都睁不开,只能眯着眼赔笑道,“将军有令,那个……” “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孔旭沉声道,身旁另一位亲兵卫将路引奉上。 校尉松了口气,脸上的笑越发夸张,他快速扫了眼路引,传给一旁让人复查,自己则望向马车说:“高夫人体谅将军最近因事忧愁,特意命我等挨个搜身,不留遗漏。” 他话音刚落,一直未曾下马的孔旭立刻翻身而下,卸了长刀由人搜身。 他一动,身后所有的人都乖乖地照做。 校尉诚惶诚恐地上下检查了一遍,孔旭又道:“马车里是贵人,劳烦请派个女官。” 这要求合情合理,校尉连忙应下。 女官很快被调过来,孔旭第一个被检查完,回到马车边平抬臂膀:“孺人,请。” 荷香先下了车,她刚从孔旭身边经过,这一遮挡间,嵇令颐一触即分地扶了下孔旭的手臂也下了车。 女官将两人带去了一旁简易用粗布搭起的“屋子”,与方才搜亲兵卫时不同,女官的搜身细致仔细,生生查了一盏茶的时间。 什么也没查出来。 嵇令颐整理好仪容出去时,一群人已经用尖刀挑开盖在木板车上的布,细细检查那一袋袋的药材。 那校尉围着木板车转了几圈,眼珠子上下打量,突然面色一变,蹲下身在轮毂底下摸了摸,那处有一小摊水迹—— 触手冰凉。 “来人!”校尉振声大喊,“把这车货卸下来,仔细查查。” 立刻有人七手八脚地将一车药材尽数卸下,嵇令颐将药材装得浅,就是为了免去倾倒检查时的浪费,只用手隔着麻袋摸过去便知道里头有没有装了异物。 不过此时校尉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麻袋中,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后他用手指敲了敲,果然听到隔板中空的声音。 “贵人,这里头的声音跟脆西瓜似的,能否打开让下官检查一二?” 嵇令颐站在一旁,冲程清淮抬了抬下巴,几下功夫,隔板便打开了。 底下是一口冻得结结实实的冰棺,正在森森地冒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