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赵浩成这厮,居然在这事上卖关子,下巴一抬,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呼吁哀哉了几声,就是不说。气得关昭牙痒,恨不得跟刚才的虞佳期一样,对着他屁股狠狠来上一脚。
“你问闫队嘛,闫队也知道的。”赵浩成表情欠揍极了。
“……”关昭沉默一瞬,觉得这秘密也不是非探究不可。
可惜她低估了人类的好奇心,这个能推动种族发展与灭亡的特性。在经受了半分钟的抓耳挠腮后,她还是放慢脚步,落到与最末的闫山并排,小声问:“所以,到底为什么呀?”
因为怕前面的马其乐和虞佳期听见了尴尬,她的声音带着气,一下冲淡了平时高扬的语气,尾音绵绵的,咬字时略有些模糊,带出了这一带特有的口音,这时就比较符合部分北方群众对“吴侬软语”的幻想。
正巧已经走到车前,车子没锁,其余三人已经坐到车上,关昭不想让大家等,也赶紧上车,但人坐在副驾驶上,没关车门,头还伸在外面,十分有求知欲。
闫山没有绕去另一边,低下头,蓦地贴近了,惊得关昭本能地往后缩,可是人坐在座椅上能有多少空间?这种躲闪也是徒劳,只会抵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你想知道?”
闫山上半身都探进来,再宽敞的副驾驶也挤不下两个人,尤其是他这种人高马大的。关昭避无可避,被迫和他共享狭小空间内的一片空气。
太近了,使他的声音显现出无法忽视的、蛊惑的震颤,连周身的温度,都在这震颤中摩擦升温,变得沉重浓稠。
关昭竟有些气弱,声音都短了气势,干巴巴地回:“也……也不是很想了。”
这样的表现对于她来说太丢脸了,咬牙又坚决起来:“不说就不说,小气,还能巴着你问?”
闫山轻笑,手臂虚虚环着她。
“你干嘛?!”关昭警惕。
“坐好。”闫山拉起安全带,绕过她扣上,顺便扶正了她的肩膀,“先去吃饭。”
他退出来往驾驶位走去,只留下声音没有消散:“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