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昨日之噩梦就在眼前,身体仍然因为愤恨而止不住地颤抖,他咬牙切齿道:“在恶虎岭清醒过来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姓陆的那小子身败名裂,让他有一天像我一样,被众人追打唾骂,生不如死。” 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猜到了。 展昭问:“所以陆家钱庄库房失窃是你早有谋划?库房背后铁匠铺和棺材铺的人也都是你雇的?” 刘勇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当然。我出来以后,就命人到京城打听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少年得志,在生意场上如日中天。而我,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惨吗?为了改头换面,这么多年,我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我甚至不敢出门晒太阳,我改变自己的身形长相,举止动作,就是为了避开那些找我寻仇的人!这一切都是陆仁斌害的!”他语气突又激动起来:“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整垮他!” 展昭道:“钱的事还好说,只是动用这么多人力,你凭什么相信他们?” 刘勇道:“陆家的东西实在太多,虽然我连夜把一些大物件和黄金从水路带了出来,但零零总总的古董玉器难以掩人耳目,分散开来才是最安全的。我了解他们这种人,他们都像是曾经的我,走投无路,亡命天涯,若是知道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所以我找到了这些人,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们一定会带着东西来找我。” 唐凤道:“只有九成,那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又如何?” 刘勇道:“没有关系。” 展昭接着道:“因为你最大的目的是让陆家声誉扫地,倾家荡产,所以不管有多少人按照约定回来,你的目的都达到了。” “是。你们找到我又如何?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京城现在一定早已沸沸扬扬了。就算是我死了,姓陆的以后的日子也一定很不好过。”说到这里,刘勇狰狞地笑起来。 等他笑完,展昭才冷冷道:“等你到了京城,就会发现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什……什么意思?”刘勇的话音微颤,突然感到一丝绝望。 展昭道:“就像你原本以为这世上绝不会有人知道忘川雪的来历,绝不会有人再认得你一样,你以为陆仁斌在钱庄失窃以后一定会方寸大乱,然而并没有,万通钱庄到现在也还好好的。” “这就叫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一个白衣佩剑之人从洞外走了进来:“你想不到的事还多得很。” 此人白玉堂是也。他身后还有宁真、李捕头和县衙的一干捕快。 宁真见了唐凤,忙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凤儿,你没事吧?” 唐凤道:“没事,受了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展昭道:“白兄、李捕头,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玉堂道:“我和真儿没等到你们,又得知陈县令正在安排李捕头搜捕绑架罗元敬的匪徒,便和李捕头合力四处搜寻。后来县衙里传出消息,说是有一伙贼人藏在此山中,我们便一路搜寻过来了。” 刘勇见此情景,知道事情已绝无回旋的余地,便由他们拘了回去。 数名人犯暂押县衙大牢,休整一晚后,翌日一并押还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