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砰砰”声,既不轻脆也不笨重。就像敲木桌子一样 这可苦了司愔,陈晏完全就是做研究学问的态度,但是她不知道魇魅最最最敏感的部分就是翅膀。上次在海上她就想摸摸希翌的翅膀,那赤裸裸渴望求知的动作,让希翌立马察觉到了,赶忙制止。 司愔不想扫了她的兴,他也低估了陈晏的求知欲与专注程度。别指望一个从来不好好按照书上炼丹配药的人在面对一个珍奇物种时能按住自己好奇心不鼓捣一番。 司愔好歹也是传说级别的妖怪,因为他是人身搞得陈晏时常忘记这货还有个妖怪特质。因为其他物种化成人形或多或少都会保留其本性,就像毒蛇藏不住尖牙狐狸藏不住尾巴,狗看到喜欢的人控制不住的摇尾巴一样,他发色瞳孔长得像西洋那些外族人,其他的跟真人没两样儿。 她放下笔纸,上手用力扳了扳,很硬,她现在在想这玩样儿是不是扳下来就没有那种离谱的时空穿梭的能力了。 “姐姐,你好了吗?”他喘着粗气涨红了脸道,陈晏挠他翅膀让他又痛又痒,而且翅膀对魇魅来说是个超级超级敏感的地方,她这个行为跟挑逗没区别,那地方外人都碰不得。也就是陈晏,要是换了外人,他早就杀了。 “没有,你等一下嘛。” 她摸到翅膀根那里连着他的肩胛骨,她又想这个骨头会不会连着他的脊椎,如果翅膀没了是不是也就瘫痪了。 如果直接砍断会不会再长出来,如果是从血肉里拔出又会怎么样?想到这她内心又想反正不会死。 于是她拔出利剑朝着二话不说朝着他的翅膀面砍去。发出一声叮当的声,清脆悠扬,就像风吹过音铃,还挺好听。 下一刻陈晏就蓦然瞪大了眼睛,见他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平心而论她力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你…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他说得断断续续。她再去看刚才剑砍的地方竟然有一点痕迹。她兴冲冲的往笔记上记录,【有魇魅,生千二百岁,负生翼,翼如蝠,以游六界,无所碍】 “哎!!!”她还没写完,司愔立马把她抱起来挥动翅膀,转眼两人就到了一大片草原荒地。 陈晏环顾四周,是一大片的枯草朽木,一阵一阵的疾风卷着狂沙灰尘扑面而来,吹着她眼睛有点睁不开。现在天地昏暗,眺望远处乌云连着乌云。 司愔痛得冷汗直流,浑身发抖,他急着把陈晏带到妖界,因为再不走,他可能就走不了了,太痛了… 所有妖怪都没有想到魇魅最脆弱的地方就是翅膀,毕竟活到成年的魇魅就两个,司愔都不知道他这个弱点。他单纯就觉得翅膀有点敏感碰不得,哪里知道这么脆弱。 “这是哪?” “人与妖界的入口,对不起,风太大,我飞不进去,翅膀太痛了,姐姐要是以后砍我翅膀,提醒我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他现在跪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喘着粗气。上次陈晏要砍死他,流了一地的血,他脸色都没这么难看。 他这虚弱的样子,她自己心中也多了几分愧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脊背,小时候她母亲就是这么喜欢抱着她,她不大会安抚照顾别人。 师父安慰她喜欢摸她脑袋头发,她也就学着自己师父的样子,掌心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你好点了吗?” 灵宝他散漫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真是哦,晏儿,人家不过吃了点痛,就开始心疼了,你不是还要杀了他呢。现在这大好时机,就用你的玉扳指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