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外面的世界好糟糕,可是外面的人,好厉害! “好!”春生也爽快大,“有手,你有腿,咱俩在一起,什么都有!” 他抬起手来,豪迈地拍向自己的胸膛。 “嘭嘭!” “呜嗡!” 就像那位“厚道东”拍打过衣袖之后,衣袖便蓦地起火一——春生胸的衣襟上,瞬间燃起了明火。 他怔怔低头,看胸那团火焰均匀向四周扩散,而他的右手手掌,也缓缓燃烧起来。 他神正是激荡,一时竟连痛苦也未曾察觉,只木看向妻子,“阿花……” 阿花也惊呆了。 有火的不是自己吗?春生怎么会?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碰到春生,绝对没有! 春生艰难地安慰妻子:“没,没事,别哭,没事,不疼,不疼。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不——”阿花颤抖,发出撕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 她合身往上扑。 “铛。” 凤宁拽住了捆在阿花身上的囚链。 昆仑凤幼崽头脑发热,豪气干云。 她尾音轻颤:“让,,来。” 把阿花往身后一扔,凤宁单膝蹲上,微微竖起双眉,目光专注而凶狠。 区区一个火! 焦尸都说了,这火可以用修为硬扛。 吃了它! 昆仑凤,吃了它! 这世上,就没有幼崽不敢吃的食物! 凤宁攥了下拳头,果断伸手,一手揪起春生衣襟,另一手捏住他火的手掌。 烫烫烫烫! 凤宁发热冲动的大脑都给烫灵醒了。 她用尽全部志力忍住没把春生给扔到天边去。深吸一口气,凤宁全力运转内息,艰难拨动那根变成了黑泥糊糊的火线。 吸! 怪火根本无法抵抗昆仑的内功法。 吸力涌出,两团火焰即拉扯成了火线,蓦地被她吸入经脉。 春生呆呆地看身上的火焰像退潮般离他的身体。手掌上皮肉已经焦黑,但他竟一时无法感知到任何痛楚。 大悲大喜,大落大起,绝处逢生…… 人生竟像是已经瞬间走尽,又仿若重遇真正的新生! 他眸光震颤,双唇颤抖,一点一点抬起眼睛,望向凤宁。 “大……人……啊……” 凤宁恍恍惚惚,往后一坐。 吃了一个不好克的凶息,又吃了一个火。 随便吧,昆仑凤的食谱本来就别丰富。 她试调动这个看上去构成十分复杂的内息,让它走一圈、再走一圈,再再走一圈。 也不知道小火线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总之,几个周天之后,它摇摇欲坠地、半明半昧地,重新烧起来了。 这次回炉过后的火,似乎变得有些不一。 凤宁能感觉到,它继承了那个怪火的习性,变得没那么容易灭了。 整条火线摇摇晃晃,就差明摆摇旗呐喊——看啊!快看,看是如何百折不挠,看是多么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