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淤血已排,又行推拿,如此一周下来便无碍了。” “此番真是多谢茹医师了。” “只是,痹病实难根治,日后老夫人的饮食作息定要多加注意才好。” “柴某明白。” 二人一递一声下了曲廊,柴进为茹昭指拨:“东处直行便是茶房了,茹医师去那里煎药即可。” 茹昭一礼作别:“小女知晓了。” “有劳茹医师。” 二人别过,身后的顺娘紧一步上前:“姐姐,方才我有没有失礼,有没有露怯?” 茹昭温笑:“你做的很好。” “这里虽富丽堂皇,氛围着实不轻松。” “顺娘,勿被俗世浮华蒙了眼,如若于心中塑神像,往后便要日日夜夜膜拜祂。” “顺娘谨记。” 暮色渐浓,庄内四下早已添了灯,府内燃一片华灯璀璨,只是东茶房位处颇偏,相较下火光有些零星。 转角寻门,却见廊下一影儿蜷在一角瑟缩着簇一盆炭火取暖,置身于阴暗处,宛若一墩巨石。茹昭无意一瞥,红炭明灭,一双寒星般的眼…… 她莫明呼吸一窒,胆寒,被那眼神一刮,却似被蛰伏黑暗中的野兽盯住。茹昭错身掠过,身后却传来一阵阵剧烈咳声,许是被她携过的凉风呛了,她不自觉回顾一眼,但见那巨石颤动,咳得痛苦。 “姐姐?”顺娘无声唇语。 茹昭摇了摇头,回身迈入茶房。 东茶坊虽是烹煮茶汤的地界儿,却也备有一整面墙的药材。 “来者可是茹医师。”一头裹泥色方巾的茶水小厮前来相迎。 “小女正是。” “茹医师。”小厮唱喏,“崔妈妈特意嘱咐来着,叫小人协助茹医师煎药。” “劳驾照这单方子,按量取来。” “诺。” 木炭引燃,文火烹煮,隐隐红火间,茹昭蓦然想起刚才那双寒星般的眼,闲聊问询:“那廊下簇火大汉是何人?” 那小厮一听,上前两步,压声道:“休说,那位爷是我家老爷的客官,可是位火爆脾性的主儿,言语不和便要威胁人吃他拳头,小娘子可莫要触那太岁眉头。” “方才见他身体有恙,即是客官怎无人问津,一人在那廊下捧一炭火取暖?” “庄客叫他得罪了个干净,现下谁愿来伺候他?” 透过红木漏花窗,远远依稀能瞥见那抹微红,茹昭攒眉,再如何也不能脱略至此,不叫人瞧病。 半个时辰后,药熬至妥当,茹昭吩咐小厮送药,又熬制一碗止咳汤。见那远处火光未灭便只身过了去。 那大汉正咳得辛苦,抖得厉害,却闻一股药香飘来,侧目一瞧,但见跟前一碗黑糊糊的苦药。循着那擎药的手直见一身着素白交领衫女子,石青色里衬与外搭披风押韵,半束的马尾髻于白玉华盛箍起,素净的色,素净的脸,于这樊笼琳琅着实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 茹昭见那汉子蓦地起身,气势逼人,却似眼前凭空起了座山般,身躯凛凛,肩阔胸高,一双漆浓剑眉直扫入额鬓去,一对圆睁星目如似冷锋慑人,声震如洪,铿锵顿挫,病气竟未消磨他半分凌云之气。 她强忍后退的欲望,温言:“小女是柴大官人请来的医者。” “你是医者?”那大汉迅速打量了番,心下只觉眼前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