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华贵的寝殿中,站着好几个男人。 除去两个站在比较靠近殿门口的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外,剩下的都一脸惊愕,秦子鹿更是悲痛欲绝地求着金大夫。 “金大夫,求求你救救嬷嬷,她怎么可以没有腿啊?不能这样的。”秦子鹿哭着很伤心,一双眼睛早就哭肿了,让那张绝艳的脸庞更添加了些许令人怜悯的悲戚。 金大夫为难看着秦子鹿,淡淡叹气,摇着头说:“很抱歉,我并不是神医,无法救治一个双腿本就有残疾,加上现在又被人砍断了脚筋,我会开些药理,让这位病者减缓些疼痛。” 说着,金大夫对素久馨轻轻行礼后,背着药箱子转身离开了。 秦子鹿低着头,双肩不断颤抖,不时的啜泣逐渐变成不断的低声哭泣,他紧紧闭着眼睛,正在用力握紧拳头,好像在竭力压抑着哽咽。 一时之间,整个寝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素久馨看了眼,收起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她对视上他们凝视的目光,淡声开口:“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情,麻烦你们先回去。本座暂时没有空和你们谈话。” 两人微微一愣,白季一双黑眸深深凝视了她片刻,随后冷然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至于穆清玉看向她,朝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里面似乎有些许关心的意思,随后他对她微微低下头才转身离开。 见打发掉两个男人,她转眼看着还在默默低泣的秦子鹿,有点无奈地揉了下眉心。 同时,凤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冷暗,究竟是谁敢派来杀手暗杀她? 穆清玉? 还是白季? 或者是肃剑山庄和无心宫? 一从北陵出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会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殿门外传来了战戈的声音:“教主,属下有事来汇报。” 素久馨一听,立马回神过来,侧目看了眼秦子鹿,他现在已经坐在连嬷嬷床边低着头看着她。 没看见他哭,心里面才缓缓舒了口气,然后抬眼看向殿外,出声道:“进来。” 战戈进来后,双手拱着对她微微低头,而后开口说:“教主,杀手经不住拷问已经招了。” 听到杀手招了,她眯起眼睛看着,冷声询问:“谁派来的?” “北陵皇帝秦旬!他派杀手来是要杀连嬷嬷的。”战戈肃穆地回话,一脸冷怒,显然也是对秦旬怀着满腔不快。 “秦旬。呵呵,来杀连嬷嬷?”素久馨突然低声冷笑了一声,笑过后,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只有嗜血冷酷的薄怒。 怎么可能只是来杀连嬷嬷!那厮摆明是来杀秦子鹿的! 她没有瞎,那些杀手个个冲着秦子鹿来的。 似乎察觉到一旁的秦子鹿身影在微微发颤,她抬手示意战戈先离开。 战戈会意,点头转身离开。 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抬脚准备先离开,让他一个人静静。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秦子鹿噙满了低哑哭音的声音:“别走。好吗?陪陪我,阿馨。” 素久馨听见,脚步一顿,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安慰人,因为现在自己十分生气,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耍了一般。 想当作没听见,抬脚再走,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着,身旁是含着啜泣的嗓音:“求你了。”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心底的不耐还有一些烦躁又渐渐浮现,刚要开口拒绝,可耳边传来很小声的抽泣。 刚到嘴边拒绝的话,就变成了:“你是本座见过最会哭的男子。” 秦子鹿好像手微微一顿,而后她就听到了他含着哭音的低沉嗓音带着一丝近乎撒娇的语气:“我就是会哭怎么了,我就是想哭怎么了。我不能哭吗?” 微微转眸看去,只见他红着一双眼睛,含着泪水凝视着她,眸底尽是悲伤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倔强。 看着他这样,素久馨并不打算和他争辩什么,收回视线,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语。 窗外时不时会吹进来一丝微凉的风,但必不可少也会带来些许即将到来的夏季的燥热。 感受着这股燥热,素久馨越想着自己被人给暗算了,越想越不悦,心中更是对秦旬生起了一丝杀意。 就在耳边的小声抽泣渐渐消失,她突然转过去,看向一直抓着她手,低着头的秦子鹿,冷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