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童应了声。 大概是因为跑步太过明显,陆匪不是在飞奔,而是以一种近乎竞走的快步伐往前走。温童在他怀里,可能清晰地听到陆匪强有力的心跳声,头顶压下来的急促喘息。 忽地,男人低声道:"在缅北的时候,不会给我们开灯,太阳下山后就是一片漆黑。"“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就能看清不少东西。” 温童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说:“那你现在因祸得福了。” 陆匪脚步微微一顿,敏锐地察觉到少年没有那么排斥反抗,乘胜追击:“那段时间每天吃不饱睡 不好,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抽血。" “乖宝每一次早读的时候,就有一个年轻男生失去了一管血。”以前的事提一句勉强说得过去,说两句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温 童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匪还有心情卖惨,面无表情地说:“强吉青脸和蛇一是挺惨的。”陆匪:“我呢?” 温童:“你会卖惨,不亏。” 陆匪:"……"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走过拐角,出现了两个开着手机手电筒的游客。金发碧眼的两个游客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过来,疑惑地看着温童和陆匪。温童立马对他们说:"Run!" "Just kiddin。”陆匪对游客说了句,低声对温童说,“陈银是想要我的命,不会对路人出手。" 温童稍稍松了口气:“那你是不是应该离我远点?” 陆匪脚步顿了顿,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你做了证人,陈银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我会保护好你的。” “乖宝不怕。” 男人像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温童抿了抿唇,对他说:“我可以自己下来跑,不用你抱。”陆匪:“这里乌漆嘛黑的,乖宝看不清路,跑丢了怎么办。” 男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温童感受到他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擦过自己的屁股,另一条胳膊紧紧地贴在腰间,滑至他胸前。 男人的掌心炙热,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温童胸口。每走一步,陆匪的手就会微微一动。 片刻后,温童胸口又热又痒,咬牙到:“你是不是在趁机吃我豆腐么?”陆匪面不改色:“不是。”“我在保护乖宝的重要部位。” 温童:"……" 海洋馆只有除了入口就只有一个出口,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路过一个又一个游客,前方总算是出现明亮的出口后。 陆匪脚步变慢,走到出口的墙后,松开双臂,将温童放到地上,压低声音道:“站到我后面。” "外面可能有人。" 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温童可以看清楚陆匪的姿势,男人后背紧贴着墙,没有任何动作。 温童眼皮跳了跳:"你带枪了没?" “没带,”陆匪低声说,“法院有安检。”"后面还有约会, 带枪不吉利。" 温童:"……" 他眼皮跳得更厉害了:“那怎么办?他们都有枪。” 陆匪眯起眼睛,仔细听着外面轻微的脚步声。两道脚步,越来越近。 他偏头凑到温童耳畔,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没有枪。" “那就抢。” 话音落地的同时,温童看见地上出现了一道人影。紧接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