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们不知您今日回府,天气寒冷,睡的早了,我……” “不用替他们打掩护,准是又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了,才没听到我叩门。” 玉谨一直低着头,姜熠颇觉好笑,以前这丫头老是叽叽喳喳的,还吵着要给自己做通房丫头,如今大了是不一样了,矜持许多。 “你怎么不去同他们一块儿玩?” “我打的不大好。” 实际是她打的太好了,总是赢钱,心里过意不去。看着她恭恭敬敬的样子,姜熠越发觉得好笑。 “丫头,听说你有婚约了?” “有。” 姜熠手中酒盏停到半空许久,愁眉不展道:“嫁给一个不甚了解的男子,会不会害怕?”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这是天下女子的宿命。” “难道对男人就公平了吗?” 玉谨知道自己失言了,改口道:“驸马来时已经喝了不少酒,还是少饮些吧。” “你没有回答我,对男子就公平了吗?我准你今夜畅所欲言,绝不罚你。” 玉谨想了想道:“虽不能自己选择正妻,却也可以随意纳妾,自然是好上一些。” “若不是真心喜欢,再多又有何用?何况,我连纳妾的资格都没有,皇上赐婚,圣旨如山,拒绝就是抗旨。” “世间女子多磨难,驸马得公主眷顾,即便不喜欢她,也当爱护她。” “如果你知道一个人不折手段只为得到你,你还会爱她吗?” “万事不可一概而论,奴婢不知驸马所指。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做不到情深义重,相敬如宾对驸马来说应该也不难。” “她又能有什么磨难?” “爱而不得,何尝不是一场劫难。即便贵为公主,又岂会真的事事如意。听闻长公主寡居多年,对亡夫念念不忘,不肯再嫁。前几年嫁入番邦的九公主无故惨死。其他几位公主也都下场惨淡。皇上还愿意将十四公主托付与少爷您,自是看重少爷您的才华和人品。” “倒是我小瞧了你,难道是我错了?” “少爷行事随心即可,一切自有安排,奴婢只是一时胡说而已。” “不要总是奴婢奴婢的挂在嘴边。那些老东西都睡了吧?” “是。” “出了许多汗,浑身黏腻。丫头,可否再服侍我一次,打些热水来?” “是。” 玉谨烧好水,准备好一切后,退到屏风后面。忽听姜熠一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动静。她一时情急跑了进去,但见他龇牙咧嘴站在那里,雪白中衣上透出一道血痕。 “没事,前两天跟人打架,挨了几刀。”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姜熠故意逗她道:“要不,你帮我将衣服脱了吧。” 玉谨楞在原地,头望着脚尖,一动不动。姜熠哈哈笑道:“去外面候着吧。” 姜熠费力的自己脱了衣服,进入盆中。 过了一会儿道:“丫头,可否将肥皂团递给我?进来时,蒙好眼睛,不要偷看本少爷。” 玉谨拿着肥皂团和沐巾走了进去,赫然看到他当胸一条长长的刀痕,手臂上也有伤,身上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旧疤痕。姜熠双臂趴在盆沿上,看着玉谨道:“丫头大了,知道害羞了。” 当他终于看清玉谨容貌时,着实又惊讶了一番,苏妈的女儿竟出落的这般如花似玉,这回他感觉有些尴尬了,目光竟一时不知道放何处好。 玉谨将东西递过去道:“少爷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我帮你……” 还未等玉谨说完,姜熠腾的站起身道:“洗好了,穿衣服吧。” 玉谨惊呼着转过身去。姜熠才记起自己一丝不挂。他万分尴尬,嘴上依旧不饶人。 “占了本少爷的便宜,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玉谨背对着姜熠,递了帕子给他。姜熠胡乱的擦擦身体,忍着痛,费力穿好衣服。玉谨低头道:“少,少爷,我帮你上些药吧。” 姜熠木讷道:“嗯。” 费力穿好了的衣服,又费力脱了下来。玉谨替他清理好伤口,涂了药,包扎起来。不知为何,两个人心中同时掀起惊涛骇浪,眼前的状况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姜熠一把抓过被蒙在头上,心咚咚跳的剧烈。他瓮声瓮气道:“你去歇息吧,明早就做你刚刚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