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在澧朝内造势,将脏水泼给北域,寻由头要侵占北域。 当初月路纳族被澧朝覆灭,如今月路纳族又重现迹象。 朝堂上,姜询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无论月路纳族是否当真死灰复燃,都是对澧朝不利的讯号。 而出自月路纳族的阿月,是最容易被指摘的把柄,也是澧朝宣战最好的祭祀品。 平阳不愿接收这无妄之灾,虽然阿月在她身边,只是一个医女的身份,但当年要不是阿月出手,明月便不会平安出生。 在心底里,平阳早就将阿月当作了亲人一般的存在。 比那个何自己共处一室,貌合神离的驸马,要更像自己的家人。 “皇兄,平阳可以为阿月作证,这么多年,她一直守在明月身边,如今也不过在外行医救人,所作所为,从未对澧朝有过半分妨害!” “平阳,你怎么还不明白?”皇帝见妹妹为了一个异族余孽,如此和自己呛声,心下不满,眼神也凌厉起来。 “她的所作所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存在代表的意义。你是澧朝的长公主,应当明白,一个人的身份有时候比本人重要得多。” 身份,比人更为重要。 这番话,让平阳忍不住想要冷笑。 不错,在皇兄眼中,便是如此,不仅是阿月,就连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在他眼里,更重要的也是那个长公主的身份罢了。 想到自己糟糕至极的婚事,平阳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入宫时,德贵公公对自己的提醒。 再睁眼,平阳没了那股凌厉之气,变得柔软许多,对着皇帝低下了头。 “平阳明白皇兄的为难,但阿月到底对平阳有过救命之恩,望皇兄看在平阳的薄面上,给她一条生路。” 说完,平阳撩开衣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抵住平放在前的双手之上。 “恳请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