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盆拿到锅旁边,叫它看火。 小狼崽子以为锅里做的有它一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还没进院的禁卫忍不住问:“大公子,你家这只真不是狗?”怎么看起来比狗还温顺。 卫长君笑道:“我一直觉着它是狗,可陛下、韩嫣和侯爷非说它是狼——” “卫长君,老夫听见了。”刘彻在这边,窦婴就过来听候差遣。闻言他从卫家院里出来。 卫长君对侍卫无奈地说:“看见了吧。他老人家非‘指鹿为马’,我——” “长君兄,不饿吗?” 刘彻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卫长君不敢再提“指鹿为马”,叹了一口气,大声道:“饿!”经过窦婴身边,无奈地摇摇头。 窦婴气得跳脚,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他把狼说成狗,吓得他们夜里差点做噩梦,如今反倒说他们把狗当成狼。 禁卫看到二人这样,确定小狼崽子是狼。正因如此,禁卫进院了还忍不住回头看老老实实看锅的黑色大狼。 卫长君每次进城都会去药材铺买一些可以调味的“药”。许君等女奴时常做肉,熟能生巧,又有很多调料,哪怕只有四荤一素一汤一个主食,也叫刘彻等人吃的心满意足。 刘彻此番前来除了打猎就是歇息。上午打了猎物,晌午吃得好,下午该歇息了。刘彻令卫长君给他收拾榻。卫长君心说,我快累死了还伺候你。直言他看看板栗熟了没。还不忘叫走他家五个小的。 刘彻看着卫青跟他出去,后知后觉:“卫长君故意的?”问韩嫣。 韩嫣:“陛下去臣那边吧。他这儿人来人往您也休息不好。” “所以他是故意的?”刘彻气得起身,“他怎敢?” 韩嫣想笑又不好嘲笑他,“陛下,您重要粮食同样重要。他对您不敬是死,不把粮食收家里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他有何不敢?” “不怕连累家人?” 韩嫣反问:“您会吗?” 刘彻不会,他又没老糊涂。 “卫长君他,他别落到朕手里!”刘彻咬牙切齿。 候在一旁的窦婴看着他“无能狂怒”也想笑,“陛下,先看看长君煮的板栗。臣还是头一次见人连壳一起煮,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刘彻自小到大吃过很多次板栗,但也没见过连壳一起下锅的。刘彻也知道窦婴这是给他个台阶下,便随窦婴出去。 到门外刘彻吓一跳,桑树下围满人。除了他带来的禁卫以及卫、韩以及窦三家奴仆,还有很多八阳里村民。 村民先前看到卫长君上山就各回各家用饭。由于刘彻在此,村民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饭后稍作歇息就来帮卫长君收庄稼。 八阳里村民干活的时候仔细认真,像是把卫长君的庄稼当自家的,卫长君一文钱没花良心上过不去,就叫村民尝尝他的板栗。 家里没那么多碗,卫长君用镰刀勾一些桑树叶,村民拿到沟里洗一下,一人两三片垫手上,卫长君给他们盛板栗。 村民认识板栗,往年每天秋天都会上山捡。现下自家的红薯都来不及吃,今年就没捡。村民看到板栗里头的毛,禁不住纳闷,卫家也不缺钱,大公子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不嫌费事吗。 当他们看到卫长君轻轻一掰,出来两半完整且干净的板栗仁,村民震惊了。随后蹲到地上剥板栗。 板栗仁上果然很干净,且又甜又糯,村民禁不住一边问卫长君怎么做的一边叫卫长君再给他们盛点。 禁卫和家奴刚用过饭还不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