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撑起伞面。小巧的雪白色伞上,渐渐显露一道道黑影,游动着,摇曳着,时而结团,时而漫散,隐隐有诡谲之气。 四周的莺粟花遽然枯萎,地下的白骨鸣动不已,转瞬间,皆化作尘埃。 若能念准咒语,另有别的妙处。 但现在没必要耗费力气,去抵抗郁岪伞的腐蚀煞气。 “甚为可惜,待留湫言宗岂不美哉。” 棠器收起法宝,幽幽问道:“替我问一声,太璞子该不该杀?” 熏风温凉,掠起几叶飞花,悠扬宛转而匆匆飘落,疏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如同这般平常口吻,暗藏一股令人难以觉察的摄魂气息。 越浓郁,越危险;又越轻淡,越恐怖。 越妖冶,越诡谲。 左右十分异常。 “不敢,不敢。” 月里朵一惊,忙把话来应承。 结绿珍乃天地至灵神器,不知来历,不知其状,只知落入湫言宗太璞子手中,甚显荡魂摄魄之威力。 此物一出,震撼八方。 传闻,连紫渊阙传世神兵“搏桑剑”,都险些折在结绿珍锋刃之下。 棠器想要知道,军师那盘棋下到哪里了。 不过二百年华,太璞子便突破太虚境界,速度之快,仙宗独一无二。这样的人物,为什么敢放进来?何况,当年若非太璞子坏事,他们也不至于倍加折腾。军师远在铁画山脉,却能及时掌握一切动向,既然早他一步察觉异常,又为何不遏制呢? 他相信军师有这个实力。 兵行险招,匪夷所思。 除非,还有利用价值。 棠器笑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大都无趣得很。” 他遥望青山,举起酒壶敬了一盏,舌尖舔舔唇畔,又开始莫名地兴奋起来。女人的肉体确实美好,若能野合一番,更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