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美人在侧,他胸口的怨气差点就要喷涌而出,并且假想他的呼吸都蕴藏着神奇威力,足以震慑“对手”,击败任何强大的敌人。 唯有两个无辜,不懂他的好。 龙不凡自由地畅想未来。 难料梦想成真一般,太璞当真为他开了金口。 “连善可曾认识此弟子?” “认识啊。”连善回道。 湫言宗“昭”字辈弟子,名为拜在秀与阁若非真人门下,实则充当杂役。连善想自己最近挺不容易的,还算这位“昭凡”师弟的半个师父呢。 “咿~昭凡师弟,你怎么还不去做功课?每日只须洒扫一个时辰即可,道友之间轮流,难道今日换值了?要先同我说明情况,报备后再做调整才好哦。” 连善沉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态度坦率而彬彬有礼,并无一丝不悦。想来他比较好说话,若真有意外,弟子们晚些补报,他也不太会去计较。 “记得这个时辰,应该轮到昭温了吧。” 太璞唇畔含笑而眉目淡淡,余光乜斜着,对备受冷落的龙不凡慈祥道:“方才这位年轻弟子向我诉苦,提及拜入师门后,只被布置些洒扫庭除的任务,无比劳累又学不到真本事。” 连善愣愣的“啊”了一声。 “见他言辞恳切凄婉,你多留意几下吧,看看可还有别的轻松工作。毕竟是刚入门的英才,不能委屈了他。”太璞清波流盼,继续说道:“想你师父极爱垂纶江湖之趣,不妨你替我问问去,他那里是否缺人收网遮阳,收拾器物。” 连善睁大眼睛,虽不解,但也乖乖点点头。 听着听着,随即开始回过味来。 “不,这……我们都……” 他着急,神色焦灼,舌头直打卷,想说什么辩驳,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长老,明鉴啊~” 胸膛咚咚地跳动,难得沉稳落下。 感情这位“贵公子”又来事了,恐怕大大不妙,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格言语。 但愿可以弥补。 “鄙人治下不严,叨扰长老了。” 连善拱手,望向龙不凡的眼神里,夹杂一丝审视以及郁闷。 本来就败好感,一见龙不凡面浮油光,嘴角依然挂着莫名笑意,连善更觉糟心。 而龙不凡,正头脑发胀呢。 心想自己也没道辛苦啊,长老为啥说他诉苦云云? 长老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那是为什么呀? 想了一下,龙不凡自信地选择相信爱情,相信自己魅力无边。女长老不仅注意到了他,更是格外关切他过得好与不好。 龙不凡越发确信,虽然他们相聚短短,但女长老已然把他放在心底。爱护他,心疼他,发觉他的潜力,清楚他是一位“晚发育”的好汉。 见他一代俊才,竟然屈尊扫地,心情自然非常不好受。 一时间,大感英雄惺惺相惜,不禁自鸣得意起来。 红颜一知己啊~ 现在,他不怪她了.当初不收他为徒,八成是出于扭捏吧。 女人都这样,口是心非,压在身下的才乖巧。 “长老,有机会一起吃饭吧。” 龙不凡脱口而出,可一定神,回望四周,只见那两人身影已离他有数尺之远,似乎压根没听到他又说了什么疯话。 夕阳下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显得非常孤寂。 “怎么回事?都不等等我。”他嘀咕道。 也不想想啊,自己都那么伟大非凡了,谁配有资格“陪王伴驾”呢 昭凡其人,在秀与阁不受待见,也不曾受过任何亏待。 人贵在自知,要考量,要稳重。 偏偏龙不凡追求不凡,想要小手端大碗,也不知自己端不稳,还能把碗打碎。 秀与阁和葆光堂,实乃湫言宗两大修文净土。 前者重藏书,搜集整理图书,以供阅览参考之用。弟子修为较为稀疏,宗门上下却从未轻视半分。因为这里,即使是洒扫小童都学富五车,颇懂常人未有的技巧,例如修补古卷技巧。 有才能,总归会受到尊重。 当初半规之试,龙不凡写了几首好诗,故而得到几位通晓文墨的长辈们青眼相待。原本,若飞子都有意收作亲传弟子的。奈何,无根之叶败得快。斤两不足的墨锭,用完得急。 龙不凡在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