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峣照做的结果就是周文远之子手术成功,但术后不久就没了命。 问题很简单,身体排斥移植进来的肾。 亲属之间尚不能百分百成功,何况陌生人之间的移植手术,不过是给器官移植手术的研究增加一个失败的例子罢了。 从陌生人中找到一个和受体完全匹配的肾?希望太渺茫了。 二十一世纪尚且如此,何况现在。 周文远夫妇明显是病急乱投医。 急中仍保证自己身体的完好无缺,真不知该怎么评价他们。 不知是因为花钱买了心安,还是因为人财两空,葬过儿子的周文远夫妇瞬间消停了,蜗居于他们在一栋唐楼里租下的房间,每日为生计奔波。 收到消息后,陆明珠仍然不放心,先叫人继续盯着,再通知周文和何干妈、何月生。 他们没有指望,更容易走极端。 挂断电话,再一次以事实证明乌鸦嘴威力的谢君峣站在陆明珠身后给她吹头发,“以后就交给下面的人料理,不用事事过问。” “知道了。”换成别人,陆明珠才不在意呢! 要不是周文远突然冒出来逼迫周文割肾救子,陆明珠根本想不起这个人。 那么多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 “我就是担心周文远夫妇狗急跳墙。”陆明珠补充了一句,“何干妈和月生姐姐、文文娘仨比较弱势,要是没人护着,很容易被他们得手。之前就敢花钱□□文文,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得把所有怒火都撒到干妈娘仨身上?” 谢君峣的眼睛沉了沉,“不用担心。” 陆明珠咦了一声,扭头看他,“你有什么主意?” “没有。”谢君峣顺势亲亲她的额头。 “好痒!”陆明珠伸手捂着额头,“头发吹干了吗?” 谢君峣摸摸陆明珠的发根,发现干得差不多了,关掉电吹风,用套手腕上的皮筋给她扎个松松的马尾辫,“好了,漂漂亮亮的,可以下去吃饭了。” 他们傍晚出门散步,回来途中很不幸地遇上一场雨,淋成了落汤鸡。 陆明珠万分庆幸自己没化妆,否则,准成大花脸。 即使如此,模样也很狼狈。 所以,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结果跟谢君峣胡闹了一阵子,到现在才洗好,仿佛白玉雕就的脸上残存着丝丝红晕,美得惑人。 陆明珠拍了拍脸颊,拍去眼角的春意,这才和谢君峣下楼。 待他们走到楼下,果然看到谢君颢和好好在等他们。 不是呆坐在座位上等,而是好好依偎在谢君颢身边,看他手指报纸上的新闻,讨论新政会给香江带来什么影响。 有些话题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懂的。 陆明珠咋舌。 培养一个继承人,真的是从小就培养啊。 得亏好好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说到最后, 好好来了一句:“大爸爸,香江成功引入东江水,缓解市民水荒,是不是代表双方关系良好?” 供水公司有她的股份,她比较关心。 谢君颢淡笑:“引水入港是同胞之情,就像内地遇到困难时,香江许多市民尽管生活一般,仍积极捐款捐物。双方的关系称不上良好,利益攸关的时候,英方该翻脸还是会翻脸,不要寄望于曾经侵略过我们的国家有人性,你不是去过大英博物馆吗?里面的展览品就是明证。以后和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