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微!”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却发觉那声音竟在高处——艾什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二楼的露台之上。 他扶着露台,笑吟吟地叫我,眼睛弯弯,“呆瓜!” 我看着他,也笑,正想回应,却陡然发觉三楼的露台上也倚靠着一个身影。 金发蓝眼的青年站在看台旁,白衬衫黑马甲衬出劲瘦的腰线和宽阔的肩膀。他似乎在微笑,但眼中并无笑意,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 是斐瑞。 “这里啊!傻子!” 二楼的看台处,艾什礼再次朝我挥挥手,唤回我的注意力。我看向艾什礼,但只感觉到斐瑞的视线并未离开,依然聚集在我的身上。 艾什礼道:“下周我就看你!” 我张嘴,却也只是笑,一句话不敢说。 我看看斐瑞,又看看艾什礼,像是一个点头机器似的。我的脸也反复切换,不舍、愧疚、眷恋等等情绪反复切换,但这种纯靠眼神戏的戏份不能满足艾什礼,他又喊道:“说话啊,呆瓜。” 草了,这他妈谁敢说话啊! 但好在,车子也终于行驶到了我的面前。 我闭上眼,望着天空,道:“等我!” 随后迅速转身拉开车门,逃命一般将行李箱也拉扯进后座。 “砰——” 车门被我大力合上。 我抱着行李箱,一阵阵地冒冷汗。靠着车窗,我看见后视镜里,三楼与二楼的人影依然还在,卡尔璐酒店在视线中疯狂后退,我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这个司机也不清楚底细,无论如何不能现在拨打电话,只能到了庄园之后再安抚他们。 我在心里开始列计划。 但人是不可能一直让脑子保持思考的,当车子行进半个小时,周遭的风景变得越来越陌生时,我的视线与思绪几乎立刻被吸引过去了。 无论如何,总算是暂时离开了这群就个不断的人,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 ……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艾什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还不太擅长这种场面,心里总有些悠长的怅然。很快的,他就收拾好了心情,准备上楼。 偏偏迎面碰见了下楼的斐瑞。 艾什礼抬起眉毛,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卡尔璐。”斐瑞笑了下,又道:“我昨天半夜还是不太舒服,就在这里睡了,怎么了?” 他说话一如往常,仍是温柔耐心的;金色的发丝柔顺,眼睛熠熠生辉,衣服打理得十分好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但艾什礼却敏锐地察觉到斐瑞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生气了吗? 艾什礼思考了下,问道:“昨晚你还好吗?抱歉,我昨晚确实有重要的事,走不开。” 斐瑞全然不介意似的,笑容和煦,“没关系。相比起来,你呢?你……重要的事如何了?” 他在询问艾什礼,可他的眼睛却像轻薄的纱帘似的,轻飘飘的找不到落点。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这事到底是什么,却仍然保有一种秘而不宣的默契。 “进展得很顺利。”艾什礼眼里很有几分愉悦,又道:“不跟你说了,我太累了,上楼休息下。” 斐瑞的眼神终于找到了落点一般,停留在他的眉心,几秒,他道:“你昨天……住的是陈之微的房间吧?客房打扫刚结束,那间房已经重新对外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