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嬷嬷忙躬身道:“老奴这就去办!” “很好,”林氏淡淡笑道,“此件事情绝对不能在大少爷面前透露半个字儿,不然……死!” 张嬷嬷打了个哆嗦,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装扮华丽的暖阁,窗外的风吹在了宫灯上,落下了明暗不定的摇曳影子。 嫣红的胭脂划过了林氏的唇,苍白如纸的苍老脸孔上,点了这么一抹艳色,像是暗夜中潜伏的艳鬼。 此时顾家三爷顾怀也是愁眉不展,现在过了重阳节,再有几个月便是春闱了。 他读书上面绝对不亚于大哥,在书院里是公认的才华横溢,难得一遇的才子。 他对自己春闱高中进士很有信心,说不定还能进入殿试,也为未可知。 大哥不就是探花郎嘛,他也可以做到,甚至都能做个状元郎。 大哥这个探花郎因为太过耀眼得了长平公主殿下的欣赏,做了太子殿下的幕僚。 顾怀本来也是信心满怀,偏生顾家闹出来这么一桩丑闻,这下子好了,不禁得罪了上京各个世家,更是得罪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李夫人的娘家人又是大名鼎鼎的书香鼎盛之家李家,还是先皇后的外家。 如今顾家算是将上京所有的权贵都得罪了一个惨,就是为了他那个拎不清的二姐姐。 现在倒好,二姐姐没有嫁入安国公府,顾家又是颜面尽失,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便是以后科举入仕,圈子也变狭窄了。 他有时候真的羡慕林敬元,这一次林敬元也要参加科考,人家的母亲就能审时度势,稳妥办事,眼光格局都很高。 他的母亲却只限于内宅那一亩三分地,蠢得厉害,怎么就想起来为了省钱怠慢请来的宾客? 蠢得让顾怀无话可说! 便是这几日林姨娘被父亲责罚,他和大哥都没有去看林氏一眼,糟心得慌。 顾怀独自一人离开顾相府准备去御河边找一家酒楼喝闷酒,缓解心头的郁积。 不想刚骑着马走到御河边,便遇到了几个同窗,大家都是京城的官宦子弟平日里还算玩儿得来。 年轻人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没有嘲笑顾家的做派,大大方方过来邀请顾怀同游。 顾怀其实不想和这么多人参合,他一向洁身自好,读书用功,不参合这些俗事。 户部侍郎家的嫡子姚青一把抓住了顾怀的手笑道:“这几日躲哪儿去了?怎的不见你来诗会玩儿?” 顾怀忙笑道:“这几日家里面忙,没有时间出来。” 姚青一愣,想到了顾家二小姐被土匪劫走的事儿,表情微微一僵忙别开话头笑道:“罢了,糟心事儿也不必想了,总会过去的。” “走!今儿咱们不醉不休!” 几个年轻公子走进了翠红楼摆了一桌酒喝酒,翠红楼虽然不是怡红院那样的地方,可也有一些胡姬跳舞唱曲儿陪酒,令人耳目一新。 顾怀喝了几杯后头有些晕,可心头却松快了不少,因为顾家的那出子闹剧,他也不敢和这些人闹个不好看。 姚青等人敬酒,他没有拒绝,连连灌下了几杯酒,越喝越晕,忙起身走出包厢去醒酒。 此时的顾怀已经彻底醉了,依稀间有个小二殷勤的将他扶到了另一侧的空房子里醒酒。 顾怀的觉得难受得厉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