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素来温柔得体,便是陛下从会同她说这些话,一时有些羞赧,柔嗔了句:“你愈发坏嘴。” “快起来坐。” 她看着沈霁温声道:“本宫还未谢你替本宫解决昨日赏花会的一事。恪美人能来,骆氏亲眷心中甚慰,单单林夫人一人再闹掀起风浪。你同恪美人无亲无故,知你是怎么请来她的。” 沈霁笑道:“身为后宫嫔妃,为您和陛下分忧是嫔妾的本分,嫔妾敢居功。恪美人虽年幼,心气高些,同样的道,恪美人是懂得的。” 皇后点点头:“你聪慧,恪美人懂事,本宫心里十分安慰。” 说罢,皇后娘娘掀盖抿了口香茗,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叹了口气:“只是赏花会虽结束,宫里却始终还是得安宁。” “林贵嫔虽禁足,却十分安分,日夜折腾,惹得宫里物议如沸,怨声载道。长信宫周边住着的嫔妃们少都深受其害,来向本宫诉苦,想请求本宫处置。本宫虽是皇后,掌管后宫,林贵嫔一事终究是陛下的旨意,本宫好有所变动。”皇后眉宇之间笼罩着一抹忧愁,“何况林贵嫔的性子你清楚,她并非是重罚便会甘愿领受之人,若非这样,会到今日。” 沈霁垂下长睫,柔柔说道:“嫔妾方来凤仪宫之前,还瞧见长信宫去送膳食的宫女被连人带饭扔了出去,知多狼狈。林贵嫔情绪稳,又肯用膳,知是是想绝食见陛下……” 皇后看向沈霁,叹息道:“她见陛下日夜哭闹,就算见了陛下,恐怕是如此。退一步说,陛下如今正恼着她,又如何肯见?眼下这情况是进退两难,宽宥得,却深罚得。” “赏花会,本宫瞧宜妃还算担得起事,她和林氏是远亲,又劝住了林夫人再求情,在宫里一向安分守己,抚育二皇子十分熨帖尽心。从前在宫里,是她和林贵嫔得最近,若她能去劝劝林贵嫔,好开导一番,兴许还能帮本宫平息宫里的怨气。本宫身子弱,宫里还需要一个能帮着本宫处宫务的人,若她此事做得好,本宫便向陛下举荐她,让她来协后宫。” 林贵嫔失宠,日后会再翻身了,皇后娘娘的身子,处宫中繁杂事务的确太过吃力,确实需要抬举一个德高望重又资历久的高位妃嫔为皇后娘娘分忧。 宫里的妃位还有庄妃和宜妃,若算起来是旗鼓相,从中择一是所然的。 宜妃平素虽争抢,体察意,庄妃抚养皇长子,性子温和敦厚,沈霁还是有些意外,皇后娘娘怎么会选宜妃而是庄妃。 私心而论,宜妃跟在林贵妃身边这么久,虽曾有直接证据指向害沈霁的那些事有没有宜妃插手,林贵妃鲁莽跋扈,是心机深沉周全之人,少了宜妃在林贵嫔背后出谋划策。 一个依附林贵妃存这么久,还下二皇子的人,绝是简单的人物。 相比之下,庄妃娘娘则争抢,恬淡温柔的多。 倘若真让宜妃掌握了宫里的大权,皇后娘娘的温柔纯善,沈霁还真有些担心。 “庄妃娘娘平和,宜妃娘娘妥帖,都很好,又都是太子府的旧人。嫔妾斗胆问问,娘娘怎么看重宜妃而非庄妃呢?” 皇后温声道:“庄妃和宜妃都是张扬之人,其实任选哪个都错,但庄妃性淡泊,做事喜拔尖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