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到了主位上:“去将负责两仪殿检修的宫人都叫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重阳夜宴上陷害玉常在。” 皇后坐在沈霁床边守着,看着她小腿鲜血淋漓,想想便知多疼,温声说着:“你放心,本宫和陛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不多时,自殿外传来纷杂的走路声。隔着一层帷幔,沈霁能隐约看见几人被押送着进来,跪在了陛下跟前。 其中为首的一位哭丧着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底下的人便默不作声,一度陷入僵局。 直到陛下开口说全部杖责五十,直到说出来为止,才有一个小太监出声说,曾见过另一人和宫女有往来。 涉事的小太监年岁不大,被人推出来到陛下跟前,又是犯了事的,吓的连连叩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若是冤屈,第一句该说冤枉,必不会是饶命,这恰恰印证了他的确知道些什么。 秦渊垂眸淡淡的看着他,无形的威压将小太监震得喘不上气,他哆哆嗦嗦地说着:“陛下饶命,奴才……奴才……” “谁指使你做的?若你说出幕后主使,朕可饶你一命。” 那小太监犹豫了一会儿,秦渊手指微动,示意将他拖出去打,左右两侧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人拖起来,他害怕受皮肉之苦,用力挤着眼睛不敢看,喊着:“陛下饶命,是安才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拿了一大笔银子给奴才!” 秦渊掀眸看过去,侍卫立刻松开手,退到了两边去。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喊着:“那宫女只是让奴才给椅子稍微动一下手脚,让玉常在人前摔一跤出个丑便是了,不曾想会伤了常在,还请陛下恕罪啊!” “安才人身边的宫女?”秦渊不动声色转着扳指,“把安才人和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都带来。” 夜宴因为玉常在受伤的插曲中止,殿内嫔妃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有太后镇场子,也不曾出什么岔子,一听陛下要带安才人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才人身上。 她颤巍巍站起来,紧紧抠着手中的锦帕,眼里头尽是惊慌。 “这安才人自己在陛下跟前出丑,竟失心疯了还要害玉常在跌跤,真是笑话。”底下人偷偷交头接耳,起了一片哄笑声。 安才人心里头五味陈杂,惊恐不安和委屈羞愤交织在一起,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身后的宫女也怕得不行,小声说:“小主……” 进入后殿,安才人携宫女跪在陛下跟前,颤着声装傻:“不知陛下唤妾身来是有何要事。” 事到临头还要嘴硬,秦渊对安才人半点耐心也无了:“抬起头瞧瞧,可是这个宫女拿银子收买你?” 那小太监看一眼,咚咚咚将头叩得闷响:“启禀陛下,正是这个宫女给奴才的银子。” 安才人跪着的膝头一软。 她还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冰冷的眼神,好像自己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一般,吓的语无伦次起来:“陛下饶命,妾身只是想让玉常在出丑,御前失仪而已,妾身从没想过要害玉常在,还请陛下明鉴,妾身真的……!” “够了!” “你陷害嫔妃,已是犯了宫规,朕还要如何宽宥你?”秦渊本就已经厌烦了安才人,她竟还不知检点,买通两仪殿的宫人陷害玉常在,他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声道,“安才人陷害嫔妃,无贤无德,自今日起降为正八品充衣,闭门思过一个月,迁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 “涉事宫女太监发配去服苦役,不得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