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触动。 李婠南问道:“如你所言,杀他何人?” “我不知,但想来有人知。”李青漪意有所指。 “那便传荣国公府赵叶微进殿吧。”李婠南顺着李青漪的话。 赵叶微进殿,拜见众人,礼数齐全,并未错漏。 李婠南问道:“从荣国公府送去博州成家,交到秉媛郡主手中的手书,可是你亲笔所写?” 赵叶微大方承认:“回殿下,是的。” “你在手书中说,二驸马成硕乃二公主亲手所杀?” 赵叶微又承认:“是的。” “何以为证?” 赵叶微缓缓道来:“明唐中期,我小叔赵叙白出生,四年之后,温成贵妃生下二公主。先祖父赵丞相和温成贵妃的父亲齐老太傅,都是文臣中的中流砥柱,二人私下算得上要好,故而二公主幼时与我小叔相见机会较她人多些,但其实也并未多到哪里去,一开始二人只是点头之交,后来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那时候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彼此,什么山盟海誓都说,二公主当时是真的以为将来所嫁之人会是我小叔,她甚至说出,若是将来不是嫁他,要么她终身不嫁,要么只会嫁给一个死人!” 李青漪静静的听着赵叶微陈述她和赵叙白的那些往事。 明明有好几年,可她几句话就概括了,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李青漪有些恍惚了,有一瞬间她竟也觉得,好像真是自己杀了成硕。 成硕的胸口插着那把刀,倒在自己怀中,鲜红的血和鲜红的喜服交合在一起,叫人分辨不得。 李青漪记得他爱笑,直到最后,他都是笑着跟自己说:“别害怕,今日马上就过去了。” 今日马上就过去了! 一滴清泪悄无声息的打落在李青漪的手背上,她反应过来才知,原来“今日”永远没有过去,也永远不会过去。 她脑子里闪现出与成硕那些为数不多相处里,他的音容笑貌,她忽而想笑,却笑不出来,反而眼泪失禁,如洪水决堤。 “我夫成硕乃奸人所害,他知是谁,但奈何心地纯善,知道自己已无回天之力,故而不愿追究,不肯泄露,还叫我伪装他是生出意外。早先不说,是不想辜负他一片良苦用心,还望姑祖明鉴!” 李青漪眼泪不止,但哭腔并未影响她陈述,她话罢,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抬。 秉媛郡主也闻之落泪,但并未有其他言语、行动。 温成贵妃急道:“漪儿,你若还有隐瞒,如何叫你姑祖和众人明鉴呐!” 李青漪头也未曾抬起,不打算对她母妃做出回应。 李婠南道:“赵叶微,你无实证,只仅凭二公主年少之言而做了决断,为秉媛郡主揭露真相?” 赵叶微答:“臣女并非揭露真相,而是合理猜测真相,给秉媛郡主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 她的说辞合理,说起来像是毫无私心般。 秉媛郡主哽咽道:“请问赵小姐,是因何故,而想要给我这个机会?” 赵叶微一瞬蹙眉又恢复,秉媛郡主有此问是合理的,但他儿子被害的真相还没有结论,她忽而转了注意力,来计较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 “我赵家一门皆是纯良之臣,我为后人,自然有一颗纯良之心,不愿意见秉媛郡主被蒙在鼓中而已。” 每个人的说辞听起来都合理,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