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虚无。
李婠南想说自己这些年过的很好,在外人看来也确实很好。
她之前没见陈王之前特别想说自己的思念,但见到了却不想说,感觉很沉重。
“我也不知好不好,应当算好吧!”所有人都爱我这个身份,而并非爱我这个人,这样算好吗?
“你辛苦了!为了李氏的江山。”
李婠南听到这句话,顿时红了眼眶,她忽然有些心酸,说不上缘由,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成为理由。
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可我也是姓李的!”
陈王无奈叹息一声:“是啊……是啊!一晃眼过去这么多年了,青州是极好的,可我还是最怀念幼时同你住在皇宫里的时候。早先幼时,你一边学习处理政务,一边还要练剑,明明那么苦累,还总是说不打紧……”
“只能说,父皇高瞻远瞩,替我做了好的决定。谢王殿下严慈并济,同他习剑数年,才换得我如今的某些底气!”
若非如此,怎会亲身诱杀司寇星野……
想到司寇星野知晓自己身世,里面牵扯可能比看起来还要大,李婠南一开始就在想要不要同陈王说此事,可陈王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皇城忌惮他,他在青州有任何风吹草动,皇城怕是就立马知道了。
李婠南最终还是没有说来。
但陈王却无意看到了李婠南手上的银镯。
这银镯看起来有些陈旧了,工艺也很一般,不太符合李婠南的身份和喜好。
“你这镯子形制倒有些特别,他/她人相赠吗?”
猛然提到镯子,李婠南忽而觉得心漏了一拍,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自然知道,当时司寇星野给她镯子是当“定心丸”用的,说的天花乱坠,保不齐一个字都不带有真的。
但她需要给司寇星野这个台阶下,也是给自己的台阶。
苏客然回来之前,她需要和司寇星野维持住现在的场面关系。
她轻捏了捏手腕的镯子,面色如常:“确为他人相赠。”
陈王欣慰语气:“幼时你身份特殊,难得知心好友,后因缘际会才与安定侯周家世子相识相交,除他之外,还不曾知道你交了朋友!”
朋友吗?司寇星野是敌非友,但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欣赏司寇星野的,下辈子吧!等他死了,下辈子跟他做朋友!
“不是朋友!”
陈王理解岔了李婠南的意思:“难不成我们岫岫有意中人了?”
李婠南:……
李婠南呵笑一声,静静的注视着陈王。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这些年,很多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靠这句诗给她力量的。
陈王李寄北不是他的兄长,他们不是血亲,所以呢!
所以在那些万般灰暗的日子里,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那颗懵懵懂懂的少女心会被他牵引。
所以,在当年太子问她喜欢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到这句诗。
是可喜与不可喜之人。
是可得与不可得之物。
可如今,像是有什么东西阻隔了这层悸动,她无意识的挪了挪胳膊,双咬银镯发出了一声轻轻浅浅的声响。
凰雀楼里,司寇星野还是披着那张易容的脸,只不过遮蔽眼睛的布条已经取下来了,他不羁的坐在廊台的地上,身边摆了不少酒瓶子。
他望着不远处的王府,喝的酒气熏天,但不见醉态。
商露亲自端着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进来,见他如此,便问来:“殿下这是在借酒消愁?”
“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