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立于水岸汀兰处,而江山眉妩图最近又现出一幅凶手图像——” “我说错了就是错了!”赵曦澄冷声打断她的话,端起瓷盏呷了一口茶。 黎慕白见他不愿多说,以为事关机密,便也未再追问,复又低头写写画画起来。 “你刚说你已找到凶手的下毒手法了。”赵曦澄拿起那张绘有莲花玉簪的罗纹笺,“既然朝莲公主确是中了相思子之毒后身亡的,那三日之内破案,你可有把握?” “三日足矣!关于凶手,我已有大概眉目。只是凶手的作案动机,我仍需佐证一下。”黎慕白停下涂写,看向赵曦澄,“请问殿下对淑妃娘娘的了解有多少?淑妃娘娘每次去钟萃轩,可否有不同于寻常的举止?” “淑妃娘娘——”赵曦澄倏地抬眸,“凶手是她?” “我不能十分确定,应不是她。”黎慕白摇首,“但案子肯定会牵涉上她,也许还会牵涉到兖王殿下。” 赵曦澄眼神一顿,沉吟不语,负手踱到窗畔的长案前。 昨日暴雨,今晨却是个晴好天气。日头尚早,却已灼亮得刺眼,照得长案上一盆青翠如云的文竹明明晰晰。往日里只觉模糊糊的一团绿碧,此际纤毫毕现,细一看,方觉那密密丛生的,竟是似针锋若麦芒的叶。 夏风,已携上迭迭暑意,隐隐迫人。 出宫前,父皇命他把案子凶手坐实为丹辽奸细,把淑妃摘出去。唯有如此,他的嫌疑才能彻底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