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怀疑之时,又会有新的线索出现。 “要不咱直接戳穿吧,我们两个实在太被动了。”傅天河认真道,“本来咱合作就是想忽悠回去的,怎么感觉现在被忽悠的还是我们俩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沙弗莱苦笑着认栽,“明明也没有证据支撑,但就是觉得玩不过那兄弟俩,或者可能是三个。” 傅天河:“要不别等物理学竞赛了,找个合适的日子直接摊牌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咱见面聊聊?” 沙弗莱:“我这周六要去省城参加信息学竞赛,当天下午回来。” 傅天河:“这么巧,我周六也要去省城,一起吗?” 沙弗莱:“好啊,你去哪里?” 傅天河:“我定做的义眼片弄好了,到医院拿。” 沙弗莱:“行,那咱就一起出发,我考试需要一整个早上,你可能得等等我再一块回来。” 傅天河:“没事,我在医院弄完应该也挺久的。具体的计划我们可以在去的路上商量,你坐火车去吗?还是家里人送?” “我坐火车。”沙弗莱回答道,其实这个周六卡琳娜休班,本来打算开车带他去的,还是让妈妈省点时间吧,和傅天河同去还能在路上聊天。 沙弗莱:“如果我们一起去得周五晚上放学就出发,我早八点就要开始比赛,当天再赶过去可能会来不及,咱俩到了之后直接找个宾馆住一夜吧。” 傅天河:“我都行。” 挂断电话,傅天河抬起双手搓了搓脸,是时候结束这场斗争了。 谁也不知道再继续下去,还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情况。 性格冷静成绩绝佳的陈词,醉心艺术活泼开朗的陈念,还有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左手手背上有烫伤痕迹的陈安。 要是能找个机会看到全校高二学生的名单就好了,傅天河默默地想。 既然陈词和陈念都在这所学校读书,如果他们真的还有一个弟弟,肯定也会是本校的高二生。 “你觉得他们俩会信吗?”陈念翘着脚趴在床上,探头问下方的陈词。 他小腿晃着,脚丫子相互磨蹭,偶尔还去蹬墙。 陈词捧着kindle看书,关着灯的情况下电子书的墨水屏幕仍旧柔和:“我不知道,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会不会信已经不重要了。” “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的。”陈念重新躺好,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我想赢。” 陈词锐评:“胜负欲在奇怪的地方被激发出来了啊。” “这是咱持续时间最久的一次互换了吧,如果有一天要揭开真相,也得是我们俩主动选择才行。” 陈念小声嘟囔道,他思考着假装成陈安出现在沙弗莱或傅天河面前的可能性。 陈词:“你就不怕沙弗莱再为了试探身份,说出其他奇怪的话来?” 陈念知道陈词指的是什么,脸腾地热了,他再次用手肘撑起身子往下看:“能、能说什么奇怪的话啊!而且就算他说了奇怪的话,和我又有一毛钱关系吗?” 陈词:“这我不好说。” “你跟傅天河不也挺亲密嘛。”陈念无意识地用脚踩着被子,“抽时间帮他补习,借给他钱,还经常和他出门。” 陈词:“我们这些都属于朋友之间的正常社交,比不上你和沙弗莱。” 奇怪的攀比莫名其妙地开始了,而且是那种谁都不想获胜的攀比。 陈念自知理亏,率先闭了嘴。 说实话他确实挺想再见沙弗莱的,只不过没多少机会,又不像哥哥和傅天河一样,可以用补习为由出门见面或者每隔一天就视频连线。 对了,他们那个游戏制作比赛什么时候出结果? 等结果出来,他们就能再聚,根据评委们的打分和标语,总结作品的优点和不足吧? 陈念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睡着了。 梦里他正敲着一扇门,过了好久,门才终于打开,一道稍显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这道身影有着他相当熟悉的体型,金发紫眼,面容宛若画室里用做素描练习的石膏像,甚至明暗关系因为生动变得更加清晰。 他全身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膝盖上方,所有的线条和肌理都一览无余地展露在眼前。 多么完美的模特啊! 他走进家门,客厅和他印象当中的同样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