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跟他怎么胡诌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动不动就施虐!” 她还埋怨上他了,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嬴政与她讲理道:“是你先骂我的。” “我哪有骂你?”徐芷兰委委屈屈道,就差噘嘴了。 嬴政头痛道:“别装。” “哪装了?你说我哪句话,哪个字骂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讲发财之道吗?” “你讲发财之道提我干什么?” “我,我就是生气嘛,心里不平衡,酸酸涩涩的。” 嬴政:“???” 徐芷兰抖动身子跺脚,嫌嬴政没懂她的意思。 她故作抹着泪道:“我方才举的那些人的例子不对么,你不是对他们比对我好么,我嫉妒他们。” 嬴政:“嫉妒?”这从何而来。 “对,我就是嫉妒,那赵高对你也不好,你明知赵高对你不是真心的,有时候说话还跟他和颜悦色的,相反待我,不是掐脖,就说我欠你的,再者就是吵起来,怀疑我这怀疑我那,整天误会我。” 嬴政无语了一下,问徐芷兰哪知眼睛看见他待赵高比她好的,每次赵高惹他不高兴,他都上手打了好么,但是到徐芷兰这里就是赵高比她好,一个劲儿怨怼着。 “你就是待我是最差的,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 嬴政感到有阵冷风吹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防我,为了一个蒙恬,你还去稷下学院找李斯,你还记着他,你都不想想我,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对你那么好,你都不感谢我,老是想害我,我死了谁还会跟在你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 徐芷兰嘴像连珠炮似的说了好多,边说边拿袖子擦眼睛。 嬴政思路很清晰,就不听她逼逼道:“那你没事别提我。” 徐芷兰一抽一顿,“我那不是什么事都想着你,喜欢你么?” “谢谢,我不需要这种喜欢。” 徐芷兰假装大哭起来,“可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什么事都先想着你。” “那你把我卖了,也是想着我?” “那是我表述不当,我其实想说你很风度翩翩,昂藏七尺,堪比城北徐公来着,你知道城北徐公吧,你比他还美,连楚馆里的那些女人都比不上你。” 谄媚有些过,嬴政虽然耳朵很受用,但内心还是闪过几丝不适恶心了一下。 徐芷兰忽视嬴政脸上相互矛盾的表情。 “楚馆只有女的没有男的,如果我们……”徐芷兰说到一半忽然压低声音朝外看看,确定赵高在认真赶车听不见,才靠近嬴政耳边嘀咕。 徐芷兰扯了很多,还拿什么管仲“建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通国用”来忽悠他,说得冠冕堂皇的,最后就只为了得出一个讨好他的简短结论——“把赵高卖了。” 嬴政先是身子顿了一下,随后想通什么,另眼相看了徐芷兰。 他的目光里有质疑,质疑赵高能卖出去么,卖出去有什么用。 徐芷兰像是能看懂他眼神在说什么似的,解惑道:“赵高长得不赖,挺清秀的,虽然跟您是没法比,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根好苗子,能忍。” 嬴政想了想赵高确实能忍,自己一死就马上变样膨胀了,可见忍得多好,令他活着的时候都没发现。 “所以,我们把他卖了吧,只有卖到那种地方他才有可能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