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真正隐藏的病疾。
赵高拿着药方不放心,找来宫中无数位老太医逐一审视,但确认他们口中都说喝了无碍后,方才交给药房熬药去。
等到了夜晚,药煎好了,赵高捧着那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内心激动道:“大王,喝了这碗药或许就记起什么了。”
半躺在卧榻上的秦王一手支头,百无聊赖般的斜瞥了一眼赵高手中的药,嗓音闷闷不乐道:“我不觉得会有什么用。”
“熬药的事奴才没告诉相国,咱们先偷偷的喝,治好了,就知道相国隐瞒什么了。”
赵高的提议迫使秦王又忧愁的叹了口气,看着赵高无趣说道:“我不会死吧?”一语刚落,又心血来潮道:“死了那群大臣又会哭一波,想起寡人,惧怕寡人。”秦王越想越觉得有趣,又能有好戏看了,不等赵高反悔,嘴里喊着要不再等等,就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秦王喝得太豪爽,跟饮酒干杯,痛快畅饮似的,吓得赵高连连出着虚汗,心里祈祷着秦王这次能太平,别又被自己的耍小聪明害死了。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与面对冠礼上主子挨刀刺死,而他被冠以保护主子不利的罪名被残酷拉去殉葬的现实了。
赵高的小心祈祷在秦王睡下的深夜翻了车,当晚守值就听见主子在殿内嘶吼,发疯似的砸碎了屋内所有的陈设,揪着心口,气血上下翻涌。
那痛苦的神情就跟遭受了什么酷刑似的,疼得额头大把大把细密的汗如豆大雨点滴滴滚落,赵高赶进来的时候,秦王歪在榻旁斜靠着身子喘气,强忍着身上暴起的青筋说道:“把,把徐弈给我抓来。”
主子语气极其低弱,赵高以往都是听习惯了中气十足的主子的,这下吓得不轻,叫来几个人伺候着,便出门抓徐弈去了。
赵高刚火急火燎,火烧眉毛的出行宫,那边隐隐约约有人提着几盏宫灯急速走来。
赵高隔着月色定眼看了看,才发现是铁青着脸来的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