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撒在我头上,但我就只有蛟儿这一个孩子了,我不想他沦为家族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后还白白在秦国丧失了性命,只要有人能护着蛟儿保他一命,让我怎样都无所谓了。”
韩非心里对徐弈积攒无限抑郁,他道:“总归是被这两人逼进绝境了,我去杀了秦王那狗东西!”
“杀?你怎么杀,你连拳脚功夫都不会,去了只会送死!”
韩非不听韩美人的劝,心中想好该怎么做后,绷着脸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他心中有个预感,徐弈根本就是想借助他们韩国来报复秦国的,拿他们弱者欺骗利诱当捅向敌人的刀剑使,他实在是欺人太甚,践踏了他们韩王室的尊严。
虽然不知徐弈到底是何人,究竟是怎么做出拿一国去对付另一国的歹毒想法,但这种玩弄人心的手段太过卑鄙,只恨他替那个昏庸腐败的韩王安觉悟得太晚。
韩非走向秦王宫殿要求面见的时候,秦王正在宽敞偌大的偏殿研究缴获的弓弩,此刻殿内所有的青铜漆具,灯架案台全部被撤走了,变成畅通无阻的空场地。
苏秦说过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卒超足而射,百分不暇止,远者能括蔽洞胸,近者镝弇心。战弩分为两种,一种是远的蹶张弩,一种是近的臂张弩,苏秦那意思就是远的能穿破遮蔽的衣裳盔甲,近的能深深刺入心脏,臂张弩弓力较小,单人用手便可上弦,而蹶张弩就很强劲了,射程极远,威力也大,但是需要坐地用脚来蹬弩臂发力。
秦王命人搬来韩国远近各一的蹶张弩和臂张弩,准备大试身手。
摆弄臂张弩还好,毕竟他有臂力,秦弩大多数用的也是这个,可就是韩国远近闻名的蹶张弩秦王有些无从下手了。
他很后悔没到练武场地去,在这殿内当着徐芷兰的面反复趴地试有些不雅,尤其是他今日穿衣的问题。
这个年代穿裤子是没有裆底的,徐芷兰看出了秦王的窘态,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
她其实不介意秦王在她面前走光的,如果可以,她宁愿屏住呼吸不去打扰他,只要——能让她看。
秦王怨念了一声你怎么寡人干什么你都要跟着,烦不烦呐,随后便见赵高走进来道:“韩医师求见。”
秦王正好没了继续摆置□□兴趣,宣韩非进来了。
徐芷兰看着韩非面容沉静的走进来拜见秦王,有条不紊,心里一阵小小的紧张。
他大概是知晓韩国被灭了吧,不然也不会主动来了。
韩非向秦王行完礼后起身,无意间瞥见了秦王闲置在一旁的弓弩,眉头轻轻一皱。
韩非平静的外表下有了细微的变化,一直暗暗盯着他看的徐芷兰心念完了完了,秦王为何不把弓弩藏起来再宣见,这不明摆着拉仇恨么。
秦王不知晓徐芷兰请来的医师是韩人,徐芷兰亦不知晓秦王这段日子被她气得夜间多梦,经常头昏脑涨的从乱七八糟的睡梦中惊醒失色。
晚间梦到了什么,秦王白天醒来不记得了,但就是邪门的头痛,只要一想处置徐弈和徐弈有关的一伙人头就痛,给他整得明面上见了那群仇人快磨得没脾气了。他想,这也许就是他能容忍徐芷兰在他面前活到现在的真实原因。
那名医师虽然无用,但他说话风趣,在他头痛发作烦心揉额时会讲一些冷笑话逗趣他。
例如什么守株待兔啦,郑人买履只信度尺不信脚啊,用你最尖锐的矛去刺你最坚韧的盾看能不能刺得破啊,齐国君王问门客这世间画什么最容易啊,他替齐王想了半天都没想出画什么,而韩非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说画鬼是最容易的。
因为鬼只存在于人们口中无人见过,想怎么画就怎么画,齐王没法辩驳,只能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