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兰脑海立马窜出他危在旦夕的时刻,“遇刺算不算?”她不确定地问着徐弈。
“我记得我刚醒来时他刚经历了宫变,他母亲要杀他,他心里定是万分痛苦的,不然也不会恨我,要把前因后果查清。”
徐弈思忖了下,点头道:“算是吧,不过你要让他再被他母亲刺一次?”
“额,这个……”徐芷兰僵住了,双耳发红,想着那哪能啊,这不是搁人伤口上撒盐吗,就算是赵大政怕是也承受不了赵姬再刺他吧?
于是徐芷兰又苦思冥想起来,她想到了韩非,那刺杀赵小政的场景丝毫不亚于赵姬,关键的是,她救下了赵小政,赵小政应该不会忘记她的。
徐芷兰:“不如让韩非再刺他一次吧,韩非是赵大政曾经赞赏过的对象,韩非刺他,没有他娘刺他意见大。”
此刻徐芷兰的耳边仿佛响起嬴政刻板凉薄的声音:“不,朕意见很大,是谁刺的都不许!”
她尽量甩头忽视掉这种恼人的声音,心念刺他一下也是该的,反正她不刺也会有旁人前扑后继似的冲上去刺的,早刺晚刺都是刺,不少她这一个,是谁刺的都一样。
徐弈似是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办法,踌躇着,“好是好,但韩非……”因借助和利用韩国导致韩国灭亡的原因,韩非已对他们徐氏兄妹怨念颇深了。
“不是还有一个成蛟吗?他现在成了秦王,你以我的名义回去劝劝,没准他会让韩非同意刺的。”
徐弈这才听出徐芷兰的潜台词,“你是想趁此撵我回去?”
徐芷兰笑笑,说他想多了。
“那你是真的想让赵政被刺?”
徐芷兰点头,“那是当然。”
徐弈又问着,“你就不心疼他?”
徐芷兰顿了一下,反问:“我为什么要心疼他,他都不心疼我。”
徐弈低头沉思,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担心起赵政体内的仙血,怕这一刺会有不少损失。
徐芷兰不晓得徐弈在忧思什么,与他详谈自己的计划,“我刺他也不是真刺,让韩非做做样子就好了,最好是能回到秦王宫,来场情景再现,我再去救他一次,他定会觉得熟悉,引发回忆。”
徐弈说她胡闹,徐芷兰早就想好了措辞,安慰他说:“我这样做也是想让他心甘情愿还仙血,你难道不想让他还仙血了吗?是赵大政占据那副躯体,他要是知道仙血的秘密,说什么都不肯还的。”
徐弈想了想,念起赵小政对徐芷兰还颇有一番情谊,索性由她去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他还不放心把徐芷兰单独留在这里,赵王色眯眯的,没有来明目张胆的骚扰她,全凭有他在,若他不在了,以赵王的胆量与色心可就没人能威慑住他。
徐弈与她说出自己的隐忧,徐芷兰感动的同时宽慰他说:“赵王除了怕你,还怕赵政,真要敢动手动脚的,我就找赵政修理他。”
徐弈觉得不靠谱,赵政在他眼里靠着自己的妹妹才住上质子府,勉强有个落脚点,还不如他呢,赵王有权有势的凭何怕他。
但徐芷兰就是对赵政深信不疑,表现得很崇敬?不知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徐芷兰又宽心着,“你就放心回秦国吧,到时秦国还需要人接应,没你在那里,以后不好成事。”
她这次显得胸有成竹,徐弈不再说什么了,而是给了她一个摇铃。
铃铛在手,被做成了精美镯子的样式,徐芷兰摇了摇,觉得挺好玩,问他这是什么。
“这是传音铃,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和危险需要我帮忙,就摇动它,我会听到铃声传过来的。”
“传过来?”徐芷兰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