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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赵王道:“那就再派人把赵政杀了,就地正法!”他就不信他那么多人处决不了一个赵政。
赵王动真格的话当然能轻松解决赵政,可徐芷兰得救赵政,不能让他死,于是道:“大王且慢——,听我一言!”
要不是她表情足够夸张,伸出了尔康手,理了理裙裾跪在那里,也不会吸引赵王的注意力,挥手喊停。
赵王清咳一声斜瞥她道:“你要言甚?”
徐芷兰拱手,壮士割腕道:“请大王三思,不能杀了赵政,”
她话未完便遭众人抵制,有一人贸然上前道:“不杀赵政大王颜面何在?还任由秦人欺凌吗?”
徐芷兰不容赵王思考,抢他话道:“杀了赵政就没后顾之忧了吗?赵政可是前任秦王,你以为杀了他,秦国不会发兵讨说法?”
那人道:“他是被秦王室赶出来的,能讨什么说法?王室的人都不认他。”
“是呀,王室的人是不认他,但你晓得是不是手足相残,王位相争呢?万一是赵政的弟弟摆出的噱头,诱饵,你把人杀了,新任秦王狼子野心早就对赵国虎视眈眈许久,你这不是正好给了他一个发兵的借口?”
徐芷兰说得不无道理,在场人闻言色惊,她还道:“我以前就在秦王宫,成蛟什么野心什么算计,我那是一清二楚,新任秦王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比赵政还危险。”
徐芷兰的话惹人细品,若不是成蛟真有几把刷子,岂能在短时间内撵走秦王迅速上位?
是以赵王和他的臣子都犹豫了。
“大王,不能冒险激进,”徐芷兰加重了语气,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显得她比周围人还要忠心护主般地说道:“您难道忘记了赵国以前吃过的秦国暗亏吗?想想当时的上党郡,就是赵国贪图小便宜头昏脑热得来的教训,您还要在这上面栽一跟头吗?”
赵王嘶了一口气,心性动摇了。
那些告状的臣子也冷静了不少,左思右想,被徐芷兰带到阴沟里想多了,非常多虑道:“据我们所知,新任秦王成蛟任命韩国的韩非为相,他为相国,定会记恨我们不救之仇。”
“没错,先不说他记不记仇,光他是韩王室后裔就值得我们冷待他,不能让他讨得半点便宜。”
“谁让他们韩国胆子大,竟敢拿个上党郡诱惑我们。”
徐芷兰:“……”
她不过是拿个上党郡唬弄一下平庸的赵王,哪里想到赵王的臣子这么会即兴发挥,心眼贼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是真没想到韩非竟然成了秦国之相,不知吕不韦和李斯他们还好么。
但她也没空深思这个问题,当下是帮赵政摆平杀身之祸为首要,她忽就感慨,她什么时候成了赵政闯祸之后替他擦屁股之人了?不应该是她去闯祸赵政负责善后吗?这才符合常理和人设一些。
徐芷兰强压下这些不满,挤出一丝欣慰的笑道:“你们终于想通了,为时不晚,为时不晚。”
她跟个和事佬的说完,发现并没有人握手言和地应和她,反倒是气场又凝固了下来,因为她提醒了他们,纷纷向赵王请谏和向徐芷兰讨要说法,大抵无非都是怎么处置赵政,难道就这样让赵政为所欲为地白打了?这次不给个教训让他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碰到诸如此类的状况,他们相信赵政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骑在他们头上张狂的。
徐芷兰头痛道:“不如这事就交给我办吧,我去处理,保证帮你们把那赵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再也不敢闹事。”
他们不信徐芷兰道:“什么事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徐芷兰马上打断道:“我懂,我都懂,保准让赵政背着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