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自己,热络地再次与他贴贴。吴飞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略带嘲讽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猫呢?”
“为什么不能想,那也是我负责的一条生命。”夏礼风不悦地回怼着,见他真的生气了,吴飞乖乖地噤声了。
木莉盯着手机上停滞的时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们都觉得其他人被花吃掉了,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已经死了?众所周知,只有死人的时间才是停止的。”
朱莉毫不犹豫地摆手推翻了她的推理:“绝无可能!”一直没说话的安晓宁插话着:“我们当然是活着的。”
夏礼风朝她看过来,哄小孩般地道:“那你怎么这么确定呢?要知道,我们社畜的猝死率可是很高的。”听到猝死率,木莉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她自己在午夜的办公室猝死了吗?
见安晓宁紧抿着嘴唇不肯言语,夏礼风终于不想装下去了,摊牌地对她说:“你到底是谁?是在折磨我们吗?”
他铁青着一张脸,言语冰冷,神情愠怒地瞪着安晓宁,让吴飞打着圆场说:“哥,你别这样吓人好吗?”
有什么东西飘落到了脸上,木莉摸了一把,手心只剩下一点湿漉漉的。安晓宁置若罔闻地望向暗蓝的天空,声音中充满了欣喜:“你们看!下雪了!”
细碎的雪花,轻轻地降落下来,不算密集的雪花,落在衣衫上,便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朱莉不禁伤感起来:“下完这场雪,春天就该来了吧!”夏礼风没有被这场雪打乱思绪,他近乎逼视着安晓宁,再次开口问:“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木莉懒得理会他的发神经,退至一旁摸着老虎,温暖着自己冰凉的双手。
“我是谁?我不过是个被继父打得离家出走的孩子。就这么简单的事,你要说几次?”安晓宁一点都不畏惧他噬人的眼神,淡然地回复了他。
夏礼风自然不信的,可他能怎么办呢?他攥紧着拳头,独自生着闷气别过头去。吴飞摇头叹气地说:“你们大人能不能别把我们当出气筒?我们很受伤的。”
“我又没说你,你瞎插什么话?”夏礼风算是找到了由头,就要与吴飞吵起来的架势。
本来与木莉蹭来蹭去的老虎,突地偏过头去大力地嗅着什么。木莉顺着它的方向看去,一朵巨型伞状蘑菇般的房子,屹立在一处高地上。
小小的窗户里,散发着温暖的橙色光芒,烟囱里正冒着热气,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老虎径直走向了蘑菇屋。
朱莉几乎是连走带跑地跟在老虎屁股后面,催促着身后的其他人:“你们还要在冷风里吵架吗?难道不想去屋里避避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