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离迷失自我不远了?”安晓宁盯着木莉和夏礼风,在他们思索这句话的时候,朱莉和吴飞纷纷看向了她:“迷失自我?”
朱莉满脸疑惑着,走近掐了一把安晓宁的脸蛋:“小丫头,你还挺哲学呢!”“姐姐,你是这里面唯一坚定的人,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安晓宁拉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嘻嘻哈哈。朱莉沉默了一会儿,收敛起笑容道:“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该喊我阿姨了。”
吴飞像个猴子般的上蹿下跳:“天哪!我以为你顶多四十,没想到四十多了。”朱莉刀子般的目光横扫过去,吴飞化石般地不动不说话,缓解尴尬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木莉望着朱莉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朱莉会这么忌讳职业,连说都不愿意说。夏礼风反应过来地问安晓宁:“你见过食人花是怎么吃人的吧?你看完了全部的过程?”
“钟赫明明已经被食人花吞进肚子里了,结果他不仅没被吃掉,反而性格都变了。”安晓宁回忆起那个场景,说不上来的古怪,打败了当时现场一片血腥喧闹。
当时的安晓宁,躲在一家酒楼的垃圾桶后面,等待着一会儿扔出来的残羹剩饭。酒店的服务员早就知道她了,出来扔垃圾的时候,将打包好的盒饭递给她:“小姑娘,大冬天的在外面不好,早点回家吧!”安晓宁道谢地接过饭盒,撒谎着说:“我家就在附近的,我就是省钱罢了。”
服务员叹着气,转身往屋内走:“我除了给你口饭吃,其他真的无能无力了。”安晓宁蹲在地上,大口地扒着剩饭剩菜。因吃得太急呛得慌的时候,一个矿泉水瓶扔过来了,里面还剩半瓶的水。她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地捡起水瓶,拧开就喝了下去。
“不是吧?什么年代了,还有叫花子呢!”说话的人醉醺醺地被扶着,安晓宁缩在垃圾桶后面,与跟在那几个人身后唯唯诺诺的钟赫,打了个照面。
钟赫恭敬地走在最后面,语气卑微得不得了:“各位老板,我现在帮你们打车回家吧?!”
“回家?现在才几点啊!”说完那个醉醺醺的人,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闪闪发光的钻石手表:“这才凌晨十二点,咱们继续第二场。”钟赫嗫嚅着嘴唇,目光闪躲地站在原地,像个失语的傻子般。
“喂!你这单生意还想不想谈了?”有人在人群中不屑地道,钟赫紧紧握住自己的衣角,几乎用讨好劝解的语气说:“今天实在是太晚了,这单生意我们谈了几天了,不如。。。。。。”
还未等钟赫的话说完,为首醉醺醺的人大手一挥地打断了他:“什么!这才哪到哪儿?你就想我们签了这单吗?我说你一把年纪学人创业,就得有个老板的派头,怎么唧唧歪歪的!”
扶着醉醺醺的人,嘲讽般地看向钟赫:“该不会是做了老板,手里却没有几个应酬钱吧?!”
被说到痛处的钟赫,脸色突变地握紧了拳头:“咱们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给我个准话。”“呵!我们在行业内虽不是龙头,但也是佼佼者啊!你以为你是老板呢,跟我们吆五喝六来了?”
钟赫仰起头来,望向这片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两边的商铺招牌,那么亮,亮得过于刺眼了。“我这些天一直弓腰驼背的,都不知道抬起头来的空气,会是这么好。”
“你这人说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干嘛?脑子神经了?”那群人鄙夷地看着他,无情地嘲笑起来了。
安晓宁放慢吃饭的动作,偷偷地看着钟赫,心中不禁为他可怜起来。诡异的事,便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对啊!在你们眼里,我什么都不是。”钟赫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鞋子里不断地冒出藤蔓的枝叶,不多时就把他整个裹住了。
这是真实存在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