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生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朱莉的评价。“你不是最爱怼人吗?为什么不反驳了?”吴飞拿胳膊肘撞了撞夏礼风,夏礼风一副甘拜下风的样子:“因为我真的只是个社畜而已。”
“那个社畜也曾经勇敢地挡在车子前面了。”朱莉帮他补了一句,站起身对他们告别:“我办理完出院手术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了?”
吴飞不舍地拉住朱莉的衣袖,耍赖般地对她道:“不是要我加入你的机构吗?这就要分开了?”
“小孩子就是好啊!一股子冲劲,什么都不怕。”朱莉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好好念书吧!等你有了傲人的成绩,才有机会来挑选你未来的职业。”
“至于你们俩?”朱莉苦恼地思忖良久,继而展露笑颜:“平平安安活着就好。拯救世界,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朱莉潇洒地走出了医院大厅,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似渡了金边的战士般耀眼。
吴飞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样,他没有迷惘地站起身,带着祝福的目光,目送着朱莉消失在视野里。
三个月后,木莉参加了一场婚宴。
婚宴上颜明风和他的新娘,正在深情款款地念着告白。坐在下面的木莉和沈微甜,边吃边聊天。
“你这回又要飞到哪里去?”木莉关切着她的动态,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剥着虾吃:“随便吧!反正现在工程结束了,我得先休息一个月。”
“姐姐!我要吃虾,给我!”沈厚恩撅着嘴巴,拿着碗等着她把剥好的虾给自己。
沈微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把虾塞到自己嘴巴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父沈母见状责怪起她来:“你都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八岁的弟弟计较呢!”
她不气不恼地埋头吃虾,沈母望向台上敬茶的两位新人,往事历历在目地道:“想当年他不是喜欢你吗?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没在一块。”
木莉尴尬地看向沈母,沈母意识到不妥,给沈厚恩夹了几个虾,装作无事发生。
“我必须跟陈学长你干一杯啊!”颜明风带着新娘在隔壁桌敬酒着:“听说你终于求婚成功了,什么时候办酒啊?”
被cue到的陈会安站起身来,含糊其辞地道:“估计明年吧!”颜明风扫了扫他身侧,不满地说:“你家那位不给面子啊!都不陪你过来吗?”新娘拉住颜明风,示意他点到即止。
敬酒到他们这桌时,颜明风凑到沈微甜耳边问:“你该不会夏天又去那个地方吧?”沈微甜拿起酒杯与他碰杯,好似多年前一般道:“与你无关。”
木莉摇着头,苦笑着当年自己还磕过他们两的CP。“又一个四年了。”沈微甜坐下来,语气柔和地道:“终于可以躲一下了。”
“你要不跟我一样,回来这里好了。”木莉开导着她,忆起几个月前自己回到这里,当个普通的画室老师,生活开始变得有色彩了。
沈微甜拒绝地摇了摇头:“我啊,要继续走下去。走很多路,看很多的风景,等到老了以后,才可以慢慢说给别人听。”
“别人是谁?”木莉明知故问地看了她一眼,她却不在意地吃着菜,转移了话题:“还是吃饭吧!随了份子钱,不多吃点可不划算呢!”
木莉很想告诉她关于自己在城市的那一段幻梦,最终却咽下了。她望着正忙碌敬酒的两位新人,无比怀念着当年十八岁的自己。
那时候婚姻离他们很远,社畜是个与自己无关的词,梦想是炙热的火焰,未来是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幸福。
她喝下闻着香甜却犯苦的红酒,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一年的快乐。甜品上了桌,木莉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