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想承认,他的脑子却骗不了人——会变成现在这种接近亡灵的状态,本身就证明了“菲尔已经死了”的这个命题。 可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那个“菲尔”一路都那样顺利,最后却忽然死掉了呢?还有,为什么连怎么死掉的记忆都不肯留给他? —— 对此,有人似乎能给出答案。 [你死于禁忌的实验。] 在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了一行有些笨拙的、却依然可见其板正风骨的字体。 菲尔认出来,那是他未来交到的朋友、也就是克劳德的字迹。 [别开玩笑了。]他重重地挥舞着手里的法杖,新的笔迹出现在了笔记本上。 这种气恼之情就连笔记本外的斯科特都能感受得到。 斯科特大概能够理解对方——对于菲尔先生这样的人来说,无论是哪个年龄阶段的菲尔先生,都绝对不可能认同自己死在擅长的实验之下。 作为整个大陆上的顶尖战力,要是怎样的禁忌实验才有可能让他陨落呢? 更何况,否定这点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假如菲尔真的是死于意外,他又怎么可能会提前预知到、并为自己的死亡留下“笔记本”这样的后路? 【能被预知到的“意外”就绝不是意外。】 斯科特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他又想起了当初看到的那段骑士徽章里的投影,那是只有菲尔先生和克劳德会知道的、绝对隐秘的消息。而那时候的投影里面,对方就提到过“哪怕我已经死了”这样的话。 看来,不管是遗物也好还是对方现在的状态也罢,所有的事情肯定和菲尔法师真正的死亡原因有关。只可惜,眼前这位年轻的菲尔先生并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克劳德先生听说的死因也并不可靠。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线索,就只剩下了······那个放在帝都学院里的笔记? 刚好,在庆典结束之后,他就该准备前往帝都学院的事宜了。 [不可能是他的笔记。] 在听了斯科特的讲述之后,笔记本里的菲尔先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的口吻是那样的坚定,并且再次申明了一遍—— [如果我们知道的是同一个学院塔的话,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把笔记放进学院塔里。] [为什么?] 斯科特有些惊讶,他唯独没想到对方否认的竟是这点。 少年提笔写道:[可在前段时间,教廷的圣子给出的预言中说,菲尔先生的笔记就在学院塔里。] [除非未来的我疯掉了,或者是那个圣子在撒谎。]菲尔的回复依然迅速又坚定。 [但是,为什么您能这样肯定?]斯科特继续写。 [毕竟您刚才说过了,您和那个菲尔并不是同一个人。] [······] 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笔记本中的灵魂沉默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起了法杖,新的笔迹一字一顿地浮现在了纸页的上方—— [因为我还在学院里的时候曾经发过誓,不会将属于我的任何知识放到那座学院塔里。] [我——] “我”字的最后一划还未写完,就突兀地断在了半途。 属于菲尔的笔迹戛然而止。 [菲尔先生?] 这种情况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