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小花样了,艾,把你们的成果让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掩盖奥斯蒙他······” 恼火的吸血鬼话才说到一半,就像是忽然忘词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半个字。 **** 这是怎样的一个幼崽? 直到那兜帽落地、在地面上溅起一阵飞尘时,也没人能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 纵使周围围绕着的都是活了千年万年的不死生物们,纵使他们毕生的精力都投给了自己研究的领域、而其中也不乏涉足文学与诗歌的行业, 但当真正站在这里,站在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间的时候! 那些选择了这类领域的亡灵们却羞愧地低下了脑袋——他们在为自己的学识浅薄而感到愧疚,因为他们竟然无法找到任何合适的语句来形容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这是他们学识生涯的败笔,可同样也是所有人的败笔。 整个命题钟的周围都跟着同步地安静了下来,没有噪音,没有声响,甚至没有呼吸—— 所有人都在望着那站在台边的幼崽,这些亡灵们的内心中难得一致地浮现出了同个念头来: 多么漂亮的孩子——简直像是被神明眷顾一般的美丽。 —— 亡灵族对于“美”的概念其实并不算统一。 有些亡灵认为学识代表着美,于是热衷于把自己的试验成果安装成身体的一部分;有些亡灵认为实用代表着美,所以他有着八只胳膊,能够同时进行八种不同的工作;有的亡灵认同漂亮的脸皮,每天精心对着镜子调整好五官的角度和大小;而有的亡灵认同精致的骨骼,所以就算忘记睡觉也不会忘了保养和打磨自己的每一根骨头—— 在这样的不同之下,又该怎么来找到一个统一的“美”呢? 当有个亡灵将自己的研究选题定义为“美”的时候,他只是粗粗调查了几年,就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少在亡灵的领地上,这个问题是没办法给出答案的——那位亡灵在中止研究记录的最后一行写道。 可是当推翻了这句话的活生生例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那位混杂在人群之中的亡灵学者却再一次失去了答案, 只不过这一次,他失去的答案是——该怎么将前一个“答案”形容出来。 后来,他在自己的笔记中这样描述道: [就这样粗浅地做个记录吧,在今天,我终于找到了曾经困扰我许久的答案。] [哪怕是在亡灵的土地之上,也是存在着能让所有人都认同的美丽的。] [首先,他拥有着所有人都认同的好骨相——] 多一分则过多,少一分则太少,和骨头血肉们打惯了交道的亡灵们只要一眼,就能直接透过皮肉看穿下方的骨骼。而刚才的那句话,就是用来形容它的最贴切的句子。 完美适合发力的四肢,有力而挺拔的脊骨,端正而深邃的头颅,这简直是黄金的比例!——甚至有人不少人的眼睛都亮起光来,找到了打磨骨头的最好参照物。 [其次,他拥有着漂亮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外形——我敢发誓,第一眼的时候我就久违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窒息,天知道那僵尸的头领是怎么做到和这孩子相处的,尽管她的脸盲众所周知。] 灰色在人类的世界中或许并不起眼, 但当这浅灰的颜色被永夜之地白惨惨的月光映衬,反倒交融出了更无害而漂亮的灰白——这种灰白比那过于纯净的洁白更柔和,比黑夜那深沉的黑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