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好气人哦,明明她只是想去听个书吗,又不是她想要经历这些事的,怎么最后受苦的还是她啊。
“姑娘,喝药了。”一蓝衣女子推门而进,手中托盘放了两碗药。
许安玥坐起身来,盯着药碗震惊道:“为什么是两碗?”
“一碗是杜太医刚开的药,一碗是您一直在喝的补药。”颂茗开口回道。
坐在一旁陪她的周姀夏笑道:“再过几日就是岁节,你若身体还未休养好,二叔可不会答应让你出去玩,听闻今年的庙会比往常更有趣。”
“大嫂,生病又不是我想的,要怪就怪二哥,好端端的设的什么局,就没见过引蛇出洞,把自己亲妹妹当诱饵的。”许安玥看着那药满脸的抗拒。
“二弟没把你当饵,他特地把你支出去就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毕竟那些人…”周姀夏突然止了话题转而道:“只是谁也没料到他们居然能找到潺园去。”
说起这个,许安玥目光落到那两碗药上,之前在潺园她曾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有问题,只是想不出来会是谁,无忧和莲苕是陪她一起长大的,母亲特地为她留的人,人品自然过得去。
扶云阁上下所有人,都是祖父和叔父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忠诚是必须有的,但也不能说就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嫌疑更大的反倒是。
她转而抬眸盯着颂茗突然问道:“颂茗我记得你原是姑姑身边的医女,来我身边有多久了。”
颂茗不明所以,心中细算一番道:“蒙皇后娘娘器重,奴婢来姑娘身边已经整六年了。”
“六年,我十岁冬日生病时,你过来的对吧。”许安玥见她微微点头,语气温柔的接着说道:“你在我身边都这么久了,有什么愿望吗,或者想嫁人吗?”
“奴婢不求嫁人生子,既服侍姑娘,自然是想要陪姑娘一辈子,希望姑娘能平平安安。”
“若你有喜欢的人,或是有其他愿望,一定要给我说啊,我的性子你也了解,就一点别骗我。”许安玥瞥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回答紧接着说:“药先放着吧,我待会喝。”
“姑娘还是趁热喝吧,不然药效会减半的。”
周姀夏道:“放着吧,一会我看着她喝,你下去吧。”
“是,少夫人。”颂茗退门而出。
“阿玥,她有什么问题吗。”
许安玥笑着道:“没有啊,就是想来问一问,颂茗年纪不小了,可她毕竟是宫里的人,若是想成婚生子,也得去过了姑姑的面,才好放她离开吗。”
“你啊,乱操的什么心,喝药吧,温度刚好。”周姀夏端碗感受温度,觉得差不多了,递给许安玥,又让无忧将桌上果脯拿来,等她喝完药后吃,能驱散苦味。
许安玥捏着鼻子痛苦的喝完两碗药,连吃了好多果脯才算解了苦。
“二哥还没回来吗?”
周姀夏穿针引线,拿着绣样比对着道:“他传信回来说是今日大理寺有事寻他帮忙,回来晚些。”
“大理寺。”许安玥想起谢郴和顾长柯,还有被抓的那家伙,心里犯了嘀咕。
大理寺大牢。
谢郴和许安琰坐在紫檀木椅上,对面是今日潺园留的活口,名唤余争,被绑在架子上,身上是斑驳重叠的伤口。
谢郴冷眼瞧着:“嘴硬就继续,本王有的是时间。”
许安琰懒散的靠着椅背,出口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沾了盐水的鞭子不行,那就加点辣椒水,要是打累了就去准备些蜂蜜,涂到伤口上,蚂蚁啃噬的感觉可不好受。对了,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会死,大理寺多的是让人痛苦却不致死的刑,再不济还有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