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公子及时,我只怕也要命陨当场了呢。”郁怀面色不改。
许安琰将手中密信递给他:“国师传信来说,你入京要找人,让我多加照顾。”
郁怀点点头,面色凝重又带着一丝悲痛:“幼时家遭变故,长姐与我失散,这些年我随同家师在外游历,可心中依旧挂念,如今也算小有学成,这才回京。”
许安琰淡声打断道:“你师父是不是曾给过你一枚玉牌,刻月而归。”
“你怎么知道。”郁怀猛然盯着他,他师父说过,这信物极为重要,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江湖人觊觎,要妥善保管切记不得叫与他人知晓,玉牌被他贴身收拾,绝不会有人知道,但转念一想师父与许家的关系:“抱歉,是我过于激动了。”
许安琰揉了揉眉心,并不打算解释那玉牌来历,反而语气疲惫道:“你可记得你长姐面貌,画下来我派人帮你找,不过茫茫人海,加上年岁问题,找到的几率不大。”
“时过境迁,我与阿姐分开时,才不过几岁,脑海只有模糊记忆,但我身上留有一副幼时母亲为我们姐弟二人作的画,无论几率多渺茫,我都要一试。”郁怀眼中坚定。
“嗯,我认识一位画师,可根据幼时面貌画出成年后的模样,明日我派人带她去找你。”许安琰翻看着手边的账本,漫不经心道:“今日郁公子突然过来是要与在下道别的吗。”
“正是,几日叨扰心中不安,师父在京有住所,明日我会搬过去,晚间听闻掌柜的说许公子今日过来,特来辞行。”
“郁公子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留人,若你在京有需要就跟掌柜说,他自会帮忙。”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郁怀起身离开。
“慢走不送。”
许安琰合上账本,眨眼间,只见屋内多了一个黑衣人,半跪于地:“楼主。”
“查到踪迹没。”
“还没有。”黑衣人低垂着脑袋。
“一个月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查出来,我要你们何用。”许安琰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就算上天入地也得找到他,保证他的安全。”
“是。”黑衣人顿了一下道:“楼主北屿传信,说叛徒已抓住,就等楼主处置。”
“这种事还需要问我。”许安琰撇了他一眼:“不管是谁,就算那人在分楼只手遮天也好,直接杀了不必问我,若有疑问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是。”
一连几日,直到除夕当日,许安玥依旧没能踏出府门,只能在院子里来回晃晃悠悠。
离除夕越近她心中就越惴惴不安,关于上一世太子景慕轩中毒一事,依旧毫无半点头绪,只怪她知道的少,理不清头绪。
今日阳光正好,暖洋洋的,许安玥专门拉了躺椅放在屋外,猫儿慵懒的窝在她的怀抱之中,人猫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突然眼前落下阴影,遮住阳光,许安玥眯起双眼,盯着来人:“二哥,你不是要入宫吗,怎么还在啊。”
许安琰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来问你想不想进宫,姑姑念叨你许久,清晨还特地派人来问你。”
许安玥又闭上双眼,微微晃动着躺椅,摆动着右手:“不去,宫里要守的礼仪太多,好麻烦的,而且今日我心中总是不安,总担心有事发生,二哥你们入宫后要小心些。”
“就我同二叔入宫,能出什么事。”
许安玥歪头半睁了一只眼:“谁说你们俩,我担心的是别人。”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跟二叔就那么让你放心啊。”
“你俩有啥好担心啊。”许安玥脑海中浮现出那盆艳丽的奇花:“阿轩送来的那盆花,我让杜叔看了看,也不知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