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在宫中被气的不轻,出门之际还在骂骂咧咧的。
裴宴跟在身后哭笑不得,都说姜厘性子私底下更像个小孩子可是怎么看何旭同姜厘也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婚事提上日程以后姜滦大多时间都在宫里住着,碍于即将要嫁人倒也没有谁敢再在姜厘耳边说姜滦的不是。
何念闲的无事便来看看姜滦绣的东西,姜滦因着少时无人细心教导她的绣工并不好但是何念瞧着姜滦的手不免有些心疼。
“不是都同你说了这些有专门的嬷嬷做你何须亲自动手?”
何念握着姜滦的手小心翼翼的吹气,姜滦见状脸红了一瞬:“嫂嫂莫要担心,我在宫里索性也无事便绣着玩罢了。”
打量着一旁安置的荷包何念微微挑眉,这荷包明显是姜滦刚做出来的颜色样式都是适合男子佩戴的。
松开手将荷包拿过来端详了一下微微挑眉:“这是要送给裴宴的?”
姜滦点了点头,她听说成亲前都有要给夫君绣荷包的习惯虽不知这其中缘由但姜滦还是自己做了一个。
只是做工粗糙她怕是送不出去。
何念瞧着姜滦面上不加以掩饰的担心笑着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若是裴宴知道姜滦辛辛苦苦给他做了荷包只怕会日日带出去炫耀。
“你这手艺已经不错了,裴宴定然会喜欢的。”何念将荷包放回原处:“你打算何时给他送去。”
闻言姜滦苦笑:“我本是想让皇兄代为转交的,可今日皇兄瞧见我做的荷包非说我要成亲了便不在意他这个兄长了”
何念闻言扶额直摇头:“你莫要管你皇兄说什么,他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姜滦回握着何念的手想起那日皇兄问自己为何同意嫁给裴宴的时候的神色。
她很清楚姜厘只是疼惜她才会如此。
“其实嫂嫂,兄长如今的模样倒让人放心些。”
少时他们兄妹二人一个在冷宫长大一个在外和皇子公主们勾心斗角。
相比之下其实在冷宫里的她要好过的多,最差也不过是被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为难罢了。
她看着她原本唯唯诺诺的兄长一步一步的开始争那个原本从未肖想过的位置只为了自己能过得舒心。
“阿滦,你那句话是何意?”
“我其实曾经担心过皇兄这般一步步上位之后恐会落个无人亲近孤家寡人的下场,现如今瞧着皇兄私底下这副模样倒是安心许多。”
何念浅笑,其实曾经有一段日子姜厘的确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能坐上那至尊之位,彼时他们皆知姜厘不过是为了他们兄妹二人不再受人为难。
可是那段日子裴宴同何旭还是很担忧,因为太像先帝了。
那段日子的姜厘冷血的就像是当时在位的先帝一般毫无感情可言。
后来是同裴宴二人吵了一架以后才逐渐缓和,那时候裴宴拉扯着姜厘的衣服领问他。
“你再这么下去你跟陛下有什么区别?”
你们有什么区别……
那句话让得后来的姜厘性子缓和了许多,虽然正事上这人还是一副铁血手段却也适时的去考虑权宜之策。
只不过这私底下……人实在是难以消瘦。
何念拍了拍姜滦的手问出了心底的问题:“你可中意裴宴?你皇兄想问你又担心你不说实话便使唤我来问。”
姜滦掩嘴浅笑:“嫂嫂这话说的,莫不是我说我不中意现时皇兄还能收回赐婚的圣旨不是?”
何念脸色突然间认真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姜滦:“你说是不愿姜厘即刻就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