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独留着太医以及来看望姜滦此时却是一脸惊慌的宁桃。
何念走到宁桃身侧握住后者的手示意其冷静下来,待得看宁桃似是收回了神才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宁桃抬眸便看见黑着脸的姜厘和裴宴瞬时被吓哭了:“我不知道,我就是给滦姐姐带了点糕点,可那糕点我也吃了阿峤也吃了我们二人都没事啊!她本身没事的可是坐着坐着忽的就昏了过去然后我便让人唤了太医来。”
糕点?
裴宴抬脚走到糕点旁拿起一个吃了一口,随即眉头紧蹙骤然将整个糕点砸在了桌子上糕点霎时间被砸的稀碎:“宁桃,你知不知道姜滦栗子过敏?她吃不得这些东西这里边加了十足十的栗子粉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宁桃原本抽泣的声音猛然停了下来看向裴宴的神色中也有些不可置信:“我不知道啊,而且以前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滦姐姐也.......”
宁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忽的想起来那次游船一盘子糕点姜滦准确无误的避开了那盘栗子酥彼时自己只当是那日的栗子酥不好却从未想过是她吃不成那东西。
比起宁桃的惊讶,何念从自己面前的姜厘眼中则看到了震惊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姜厘僵硬的转身死盯着裴宴似是要把那人盯出来个窟窿才好。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滦儿吃不得栗子?”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偷偷带给她的多数都是栗子酥她没有一次拒绝过的!”
话音刚落太医起身冲着几人行礼:“陛下,殿下确实是因为过敏所致的昏迷发热待臣开几服药吃了便也无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的身子比不得同龄人,已是长久未曾将养的脉象,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能多活些年岁可却也无法享常人之寿。臣刚刚问了问殿下贴身伺候的丫鬟丞相府医已有在好好替殿下诊治了。”
待太医走后原本只是震惊的姜厘脸上多了一抹阴郁。
何念见形势不对,拉着宁桃就从安和居离开了走的时候发货宁桃还不住的回头:“皇后娘娘,滦姐姐她……”
“有太医看顾自是不会有大碍,这事非你所故意所以你莫要自责。”
“可这般离开可妥帖?”
何念捏了捏宁桃肉嘟嘟的手才开口:“呆在那指不定会引火上身,还是离远点的好。”
卧房内,姜厘冷着一张脸盯着裴宴忽想起来前段日子自己派去的太医被这人寻了个由头赶了回来。
事后还同自己说并不大碍?!
深吸了口气姜厘幽幽开口:“这便是你说的无碍?”
裴宴有些为难,随即挠了挠后脑勺瞥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滦不愿你知道,她身子烙下的老毛病多数是你成为太子之前造成的,过往在冷宫不过是死扛着能看到太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又总是不愿同旁人说若非上次在丞相府病倒被洛南看出了问题只怕是她连我都会瞒着。”
姜厘微微蹙眉,记忆之中他被立为太子以后也很少病倒……
似是察觉到姜厘的想法裴宴抬脚走近床榻边替姜滦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太医院恐怕有阿滦认识的人……若非如此你不可能不知道半点消息!”
话音落下二人皆是沉默了,这不符合常理。
自少时起就无太医院的人照看过自己,每每给自己看病的太医也并无固定的。
又有谁会费尽心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冷宫去照看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呢?
更何况若是真的像姜滦示好过,自己登基后姜滦也从未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