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刚巧这天晚自习是他的语文。
大家正激情澎湃地演唱,化学老师王立刚竟找到音乐教室来,王立刚是个快五十来岁的老教师,白白胖胖的,脾气很好。
他站在音乐教室门口和刘文波说明来意时,有调皮捣蛋的男生站在队伍里大声嚷嚷:“王老师,来和我们一起唱歌吗!”
王老师憨厚地一笑:“我找几个同学说一下化学竞赛的事情。你们练、你们接着练。”
刘文波就拿着王老师给的名单点了几个同学出去,其中正好有程空。
旗这就空下了。
“老师,我也想试试摇旗!”又是刚才开王老师玩笑那个同学,举着手兴高采烈像个孙猴子。
老刘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他,只好允了。
“哎呦,这旗居然这么沉!”孙猴子接到旗后就开始龇牙咧嘴地嚷嚷着太沉。
“你想试一试你就好好摇,话怎么那么多呢?”
刘文波看着吵吵嚷嚷的音乐教室,拿孙猴子同学开刀,杀“猴”儆“鸡”。
全班立刻安静,指挥的女生见状,立刻高情商地引导大家:“来,我们再练习一遍啊。”
被刘文波这么一凶,大家接下来这遍的练习都格外投入。
很快就到了第二遍副歌:
……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长江——啊!”
副歌刚出口两个字,徐夏欢只觉得头顶重重一击,陷入一阵眩晕。
“夏欢,你没事吧!”
“徐夏欢!”
……
旁边女生惊呼起来,全班都看了过来。
顾遥枝立刻冲过来扶住徐夏欢,嘴里不忘对孙猴子骂骂咧咧:“你怎么摇旗的啊,把人打了不知道吗!”
“徐夏欢你没事儿吧,我错了我错了!”孙猴子也吓坏了,忙着连声道歉。
“顾遥枝,你扶她去休息一下,看看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刘文波焦急地问,又忙着组织纪律:“大家都小心啊,别从合唱台子上摔下来了!”
音乐教室的合唱台不是舞台上那种专业的,相对矮一些,但也挨不住这四十来号人一起在上面探头探脑、动来动去。
女生的头顶没有外伤,但用手搁着头发摸过去,明显是肿起了一个包。班长顾景行也上前来搭手,顾家兄妹一起扶着徐夏欢准备送她去医务室确认一下。
只是撞击的疼痛,其实已经好转很多了,徐夏欢傻笑几声:“哎呀,我没事儿啦。”
“不行,我要让他血债血偿!”顾遥枝还在记恨摇旗的孙猴子。
出了音乐教室,在转角处,三人就遇见刚被叫出去的几个同学围成一圈,王老师在给他们说些什么。
“她怎么了?”
在三人路过他们身边时,突然传来一句提问,打断了老王。
“被摇旗的拿旗杆给打了……”
啊?
怎么会这样?
围观同学纷纷感慨徐夏欢真的是非常倒霉。突然,有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声提问居然是平时不爱吭声的程空说出的;又刚好,本来的摇旗手也应该是程空。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程空再次语出惊人。
王老师和在场的同学都有些愣住,顿了顿以后他开口:“那程空你去吧,竞赛的细则回头你再问问别人。”
已经是晚自习时间了,医务室按理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几人赶到时,值班的女医生刚锁上门,钥匙还没来得及塞进她的斜挎小包。她无奈地重新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