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狐盈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从容地看向楚韵。 楚韵将在心里翻过去倒过来默念了好几遍的话淡定地说出来:“眼下战事四起,幸而得到狐盈大人的庇佑,我如今才能站在这里与您说话,也因为狐盈大人愿意留我一个安身之地,我自是也想为狐盈大人效力。” 说太文绉绉的话还是太难为她了,楚韵自觉自己这样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反正表达了她愿意用自己的能力为狐盈做事,因为此前也是另一个人不愿意帮狐盈做事,才会被看守了,而现在她这样表态,狐盈也没有必要再派人看住她了吧,又或者,还是会看管她,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自己要出去的自由都没有。 “如此,甚好。”狐盈低声说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即便握成拳头也难掩兴奋,但面上看不出其它的情绪,“既然姑娘愿意为我所用,那么以后也不好这样‘姑娘姑娘’地喊着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啊?” 楚韵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看来原来的那个人很警惕,这很不错:“我自记事起周围的人便叫我姑娘,所以这般称呼也无不妥之处。” “哦?那便,以[姑娘]作为你的称呼?”狐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我无名无姓,那便这样叫着吧。”楚韵在说到无名无姓时,语气微重。 楚韵仿佛没有看见狐盈瞬间阴沉下来的脸,无论狐盈如何打量她都坦然与之对视。 “......” 狐盈暗自思忖着,眼前的女孩是没有机会能够知道她的能力的,所以这个说法应当不是在撒谎。 而她这般能治愈的能力正是她麾下稀缺的,要不是之前强迫她做事,她不配合,对她用刑罚之前发现她可以脱离他们控制地伤害自己,进而了结自己,狐盈这才转换态度,而要她受罚的事她当时没有出面,正好给了她推给下面的人的机会,权当他们自作主张,于是她就能摆出一副好人面孔企图先哄骗这人为她效力再说。 只不过她耐心有限,这人还算聪明,在她耐心耗尽之前说自己以后为她做事,算她识相。 也罢,她人在这里,如今为了生存还不是只好依附于她?名字的事她先不用这么着急,也不好逼她认下[姑娘]作为她的名字。 在与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狐盈紧接着说道:“那如今姑娘也是我帐下的一员了,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我方实力更为强大,姑娘的安身之处也会更为牢固安全......今日我方又与那偷袭我们的阴险小人作战,这伤亡也是不计其数,姑娘医者仁心,想必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是自然,若得狐盈大人准许,我现在就可以去为伤员治疗。” “甚好甚好!” 看来她是真的开心,楚韵趁机说道:“如今我是大人的手下,也想为狐盈大人做更多的事,本来可以更早来面见大人,但是......”楚韵话音一转。 “但是?”狐盈脸色一沉。 “这出行似乎先要请示那两位守在门前的大哥,就连我想与大人见上一面,都要由它们肯许后才能出来......能被大人看中,是我的幸运,我也没别的本事,唯独有点治病救人的能力,我能等得,就怕那些伤员等不得呀。”楚韵拱手向狐盈抱拳说道。 “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啊!”狐盈闻言一笑,“此前姑娘也非我帐下人员,而我对姑娘有惜才之心,也很是欣赏姑娘古道热肠医德高尚,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也怕姑娘磕着碰着,只好让姑娘安居后方,派人护你周全......姑娘若是不喜,那就让那两只小妖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