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拒绝,点头道: “晚上去易记吃饭的时候,跟你哥商量一下。” “行了,先收工,我们去易记吃饭。你们要一起,还是回头在易记汇合?”方镇岳问游兆华。 “一起吧,我们先回去整理下东西,然后过来你办公室集合。” “别了,我要去帮大陆仔办一下放人手续。三个月前他父母还活着,没有开始游街卖馒头,对他游街寻找受害者的怀疑不攻自破了。一家安康,也没有作案的动机和环境。再者,他家发现的石灰跟尸块上发现的不一致,唯一作为证据拘押他的理由也无。放他回去给爹妈烧烧纸钱吧。” 方镇岳指了指窗外: “车库见。” “好。”游兆华带队走出B组办公室。 方镇岳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朝游兆华笑: “哎,早上你怎么说的来着?想看我在发布会上向民众道歉?现在好了,大陆仔又没了嫌疑,好像的的确确很清白。易家怡警员在昨天发布会上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嘛。 “游沙展,要让你失望咯~” 又被调侃了,游兆华忙双手合十,苦笑道:“你快饶了我吧,当我早上在放屁,好不好啊方sir!” 方镇岳耸耸肩。 游兆华叹口气快速逃离现场,走进自家办公室时,忍不住想:以后方镇岳的事儿,他还是少嘴贱吧。 丢不起这个人呐。 …… …… 军装警拿到方sir的文件,立即走向孙新所在的关押房。 开锁声吸引了孙新的注意力,年轻人抬起头,青稚的脸上满是木然。 “孙新,你的嫌疑暂时被洗脱。你可以走了。”警察敞开门,向后退一步,示意孙新可以离开。 年轻人愣愣望着警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在对方期望的眼神中站起身,恍惚走到门口,心里一直绷着的弦,忽然断了。 这几日害怕自己孤苦伶仃就要被关死,可能要蒙冤入狱甚至吃枪子儿的恐惧,折磨的他日夜难眠,有时想起那些可能性,他甚至会害怕的浑身发抖。 冰冷的硬板床、他人的恶意、前途晦暗,甚至父母的车祸,所有负面情绪蜂拥灌注,将他压的透不过气。 直到这一刻,忽然放松,他居然可以走出这间牢笼。 步出铁笼,又无知无觉的迈了两步,他忽然转头拱在墙面上,抑制不住的嚎啕痛哭。 这几日的恐惧、愤怒、绝望,乃至被父母丢下的悲恸,都在这个时间点失控。 军装警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看着另一跟孙新一起被释放的人脚步轻快的离开,警察叹口气,递给他一份报纸,上面写着易家怡相信他无辜的头条。 幸好,他的确是无辜,并没有让警方蒙耻。 “回去吧,好好吃一顿,洗个热水澡。”警察拍拍他的背,孙新又哽咽了一会儿,才双手攥着报纸,迎着光步出这间他再也不想回顾的所在。 直到踏出警署的门,阳光直洒在身上,孙新才完完全全相信,自己的冤屈真的被洗脱,他真的自由了。 一股强烈的松弛感席卷而来,他几乎站不住。 勉力维持几秒,他缓慢坐在台阶上,慢慢体会阳光使身体转暖的过程,也慢慢寻回力气。 另一个跟自己一起被释放,因为斗殴被临时拘禁的青年,早已步下台阶,这会儿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