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能为他说句话,抵过黄金万两。 因此,谢玄英问他能不能收集些农作物,他就送了好些来,还写了整整好几张注意事项。 然而很可惜,在沿海地区秋冬也能种植的土豆番薯,在大同只能等到明春。 珍贵的种子们,被小心藏进地窖,以待来年。 接下来,得先为冬天做准备。 东花厅有炕,但平时不睡,只是用来坐,冬天却不能再睡床,所以,趁着现在天气好,得清扫重整。 炭也需要提前购买储存。 趁此机会,程丹若了解了一下山西的煤炭情况。 时人是怎么理解煤炭的呢? 虽然李时珍还未写出《本草纲目》,但或许,他的手札中已经有了如下记载: “石炭即乌金石,上古以书字,谓之石墨,今俗呼为煤炭,煤墨音相近也。” 因此,此时的煤炭就已经有了后世熟悉的称谓。 并且也做了细分,把大块的坚硬的称为“炭”,细碎如沙的称为“煤”,一般来说,更好用的是炭。 炭分很多种,最好的叫煨炭,无烟而耐烧,埋在炉子里日夜不息。 程丹若专程叫了负责采购的陪房媳妇——虽然与晏家赠予的陪房并不亲近,但该给的好处与器重,她从来不曾少过。 她说,自家买的炭就是煨炭,又道:“肥炭有烟,煤末不耐烧,哪里敢给夫人用呢。” 程丹若想了想,却让他们买些煤来:“我小时候见过煤做的炭,想再瞧瞧。” 洪夫人挑的陪房都老实,虽然心里兴许嘀咕两句“贵人事多”,但口头上从来没有敷衍,赶紧应下了。 隔日,程丹若就看见了煤球。 货真价实的煤球,圆形的,也是放在炉子里烧。 “这是煤末做的?”她好奇地拿在手里,“掺了什么?” 陪房媳妇说:“掺了黄土和水,这种东西比炭容易买卖,就是烧起来烟大,气味不如香炭好闻。” 程丹若心里有了主意,道:“拿炉子来,我烧来瞧瞧。” 既有煤球,自然也有炉子了。 她在院子里点了,架上锅,准备炖一锅奶茶。 做这个已经轻车驾熟,但拿开以后,炉子里的火焰已经有熄灭的痕迹。 程丹若拿过炭盆边的铁钎,在剩下的煤球上均匀地戳了几个洞。然后,招手叫来竹枝:“有个差事给你。” 竹枝忙道:“夫人尽管吩咐。” “再拿个炉子来,一样烧起来,但用这个煤球。”她嘱咐道,“不必特别照看,和平时一样就行了,我想看看这个煤球能不能烧得更久。” 竹枝仔细记下,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过一夜,明早上来和我说。” 次日,落了些许小雨。 程丹若梳头的时候,竹枝过来回禀:“好的那个煤球,昨晚上睡觉前就熄了,夫人弄过的那个,烧到半夜就都成了煤灰,早晨瞧着也灭了。” 她笑道:“这就够了,有洞眼的更不容易灭。” 沉吟少时,叫住准备走的谢玄英,“等等。” 谢玄英驻足:“嗯?” “衙门里买煤没有?”她说,“没有的话,我想找人定一批。” 谢玄英道:“哪里用得着买,史家早就送来了。” 程丹若愣了愣,无奈道:“够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