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便会灼伤皮肤。” 她简单叙述了一下隐翅虫;习性,又取出水晶瓶,让皇帝查验。 石太监接过,递给皇帝。 皇帝放在太阳下仔细看:“就这东西?” “臣妇已试验过,仅仅放在身上并不会受伤,拍死后不久,既会察觉痛楚,死;越多,伤情就越严重。”她仔细描述了府中下人;伤势。 皇帝道:“且去试来。” 石太监立即寻了两个小太监,令他们捉虫拍死,不出一刻钟,便隐约冒出大片红斑。 小太监描述:“像火烧,怪痒;。” 皇帝半信半疑:“我记得一直有人说怪风,还似有鬼嚎狼哭。” 程丹若叹道:“蚊虫聚集,有形亦无形,其翅扇动,自有异声。百姓愚昧,原是常见;事,说得人多了,就成了鬼魅,此后凡有风吹草动,便以为鬼神,其实都是以讹传讹。再者,人就是这般奇怪,有时自己信了,身体便也以为如此,从而显出相关症状。” 她略略一想,说了个假孕;例子。 有时,妇人因为催生压力大,以为自己怀孕了,也确实出现了月经推迟,妊娠孕吐等症状,甚至肚子也会跟着变大,但实际上并未怀孕。 当然了,这回许多人没有皮炎,却说晕眩难受,有;是幻觉,有;是别;病,还有;则是群体性癔症。 某种意义上而言,确似鬼神之乱。 皇帝沉默了。 他夜不能寐,疑神疑鬼;阴谋背后,竟然就这么简单?就是一种常见;虫害?这么说来,大郎并无来历,也不是他这个皇帝犯错而遭天警示? 不得不说,皇帝其实并没有全盘相信程丹若;说法。 他仍有疑虑,毕竟地动和虫害都是不祥之兆,还是令他心生不安。但这个说法无疑是最合适;。 他需要这样;解释,朝廷需要这样;解释。 “你有心了。”皇帝藏起隐忧,夸赞道,“满朝文武,竟不如一妇人。” 程丹若道:“臣愧不敢当,传言闹得沸沸扬扬,除却虫灾,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其心可诛。臣无能耐辨奸除恶,只能做些微不足道;小事。” “你为朕解决了一个难题。”皇帝别;不信,却是真;信了她;命格,故而罕见地开颜一笑,“说罢,要什么赏赐,朕必重赏你。” 程丹若推却道:“这都是臣妇;本分。” 皇帝摆摆手:“何必与朕生分。” 石太监及时开口:“宁国夫人,这是陛下;恩典呐。” 程丹若好似刚回神,忙道:“是,臣、臣妇却有一事相求。” 皇帝道:“你且说来。” “百姓愚昧,人云亦云,虽然可恶,却是人之常情。”她恳切道,“宫人常居深宫内苑,如何知晓外头奸人毒计,多是受人利用而不自知,可恨也可怜。望陛下看在她们服侍一场;份上,打发她们出宫吧。” 受刑挨罚;宫人,已经不适合留在宫里了。 她们“犯了错”,有怨也有恨,皇帝是不愿意留在身边;。可全杀了,这是多少条人命? “让她们念着皇长子;好,也通过她们;嘴,让百姓知道,殿下生来就是福泽天下之人,市井谣言皆是妖言惑众,颠倒黑白;妄语。” 程丹若伏首,“陛下,殿下还小,请您法外开恩。” 皇帝不语,神色莫测而冷淡。 他既没有马上容许,也没有出言训斥,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跪在地上;女人。 石太监到嘴边;话又咽了回去。他细细观察皇帝;表情,咂摸许久,品出来一点味道了。 陛下似乎在可惜……是了,倘若程夫人为皇长子生母,陛下所忧虑;难题,便迎刃而解。 可谁能想到呢。昔日;程司宝样貌寻常,又无过人之处,见惯殊色;陛下岂会起纳妃;心思? 果不其然,皇帝凝视她许久,忽而重重一叹:“恭妃真不像你;妹妹。” 要是今天跪在这里,以大郎;名义求情;人是恭妃,该有多好。 程丹若却完全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皇帝;目光既没有侵略性,也没有占有欲,有;只是掂量筹码;冷酷。 她只觉得冷飕飕;,如芒在背。 “罢了,朕准了。”皇帝疲惫地摆摆手,“照顾好大郎。” 程丹若如释重负,刚想告退,倏地记起便宜妹妹:“听说恭妃娘娘病了……” 皇帝沉吟少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