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我是这样想的,您是怎样想的,得问您自己了。”
小滴又陷入了沉思。
想了很久,她发现自己对“朋友”这种东西的认知仅停留在小说、漫画和特摄片里的定义。在流星街,更多的是流星街人、同乡、队友、同伴这样的概念,剔除这些因素,她没有接触过任何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她只有同乡、同伴,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自然就不知道朋友该怎样定义,也不知道她的这种未知的欲|望是不是和朋友有关,更不知道该怎么搞清楚这种欲|望的实质。
于是,小滴选择场外求助。想不清问题、搞不定事情的时候就找团长,这是蜘蛛们的共识。
“团长,什么是朋友?”
被忽然叫到的库洛洛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世界里只有同伴,同样没有“朋友”这种定义。于是他把问题抛给玛琪,在场的蜘蛛里面唯一一个有朋友的蜘蛛。
“玛琪,你怎么看?”
被问到这种问题,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玛琪犹豫了一会儿,说:“大概,就是像小寻这样的。”
这回答很具体,很不具有概括性,一个具体的人是不能代表一个抽象概括的身份定位的。玛琪也觉得自己这回答不太合适,就又把问题转移了:“小寻,你觉得呢?”
见玛琪把问题抛给她,库洛洛立刻就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了。
果然,库洛洛听见她说:“要怎么定义,自己决定。”
不过,在这意料之内的回答之后,那女孩又跟了一句:“我认为非强迫、合得来、愿意一起玩的就是朋友。”
听到这个回答,小滴就把这几条对应起来。
非强迫,自然就是心甘情愿,她没强迫过那女孩,对方也没强迫过她。合得来,这个也很重要,如果两看相厌,她只会想干掉对方,她不想干掉那女孩。愿意一起玩,打牌、下棋、逛街,应该就算是一起玩的范围,她的确愿意和那女孩一起去做这些能算作“玩”的事。
想到这些,小滴才理解了她说“心甘情愿是抢不来”的意思。想要做朋友,靠强迫是不行的。就算是旅团招募团员,靠强迫也招不来人。信长就曾经想强行推荐不愿意的人入团,结果毫无疑问,他以失败告终。
在场所有的蜘蛛,每一个都是自愿成为旅团一分子的,没有一个是强迫入团的。身为团长,库洛洛从来不搞强迫,他总是尽可能多地尊重和考虑团员的想法。旅团的各种规则,也是建立在团员自愿、认可的基础上的。对蜘蛛来说,要是谁想对他们搞什么强迫,那除了干掉对方之外,就只有干掉对方了。
理清思路后,小滴又咨询库洛洛:“团长,交朋友要什么规矩?”
在流星街,居民的交流都有各自区域的规矩,旅团也有旅团的规矩。在小滴的认知中,无论加入什么区域、组织和团体,都有规矩。她不知道交朋友需要什么规矩和流程,于是就咨询总是在充当哆啦A梦的团长库洛洛。
库洛洛当然也不知道交朋友要什么规矩,按照他所掌握的知识来说,不同的人交朋友的过程都不一样。有的是不打不相识,有的是志同道合意气相投,有的是特殊环境造成的频繁接触,有的是莫名其妙就成朋友了。
于是,库洛洛给了这样的回答:“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想交朋友的对象。”
小滴看向那女孩。
那女孩摇头:“不知道。”
她继续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一个朋友,他跟我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思考他跟某个人是不是朋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朋友了。我想,觉得是,应该就是了吧。”
小滴眨眨眼,问:“你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