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流星街,鲜花是对死者最好的慰藉,尽管在这里,鲜花并不易得。
那是多恩神父的墓,芬克斯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多恩神父死了,芬克斯才知道这个消息。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多恩神父是飞坦的教父,芬克斯就是那一小部分人之一,旅团内部也只有他知道。芬克斯和飞坦就是在多恩教父那里,成为了能一起玩的同伴,这种关系从小到大,一直持续到现在。
少年的芬克斯有段时间十分迷恋不良少年的做派,他看到漫画里的不良们总是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就非常想有一台摩托。为了这个梦想,芬克斯总在分配的分拣垃圾任务完成后,去寻找能组装摩托的零配件。
捡来捡去,遇到了同样在寻找零件的飞坦,两人都看上了同一片垃圾堆,为了争得先挑的权利,两人就开始比踢罐子。芬克斯本来以为以自己的技术稳赢不输,没想到那家伙看起来小小一只,爆发力却很强,芬克斯根本占不到便宜。
芬克斯不信邪,又和飞坦比其他项目,飞坦也不怵他,要比什么都奉陪。
在流星街,所有的垃圾没有明确的归属权,是属于全体流星街居民的。所以窝金那种划地盘圈定垃圾归属权的行为,才引起了富兰克林的反感,总是吐槽窝金画地为王,因此总和他打架。
而窝金则认为自己是自由的,无论在不在流星街都一样,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窝金觉得富兰克林认为流星街人没资格划地盘的想法,才是自己给自己设限制,自己把自己看扁了,是画地为牢,自我束缚,他不要这种束缚。
在如何对待垃圾问题上,两人的看法差异,或许也体现了相当一部分流星街人自我定位的差异。
芬克斯和飞坦的想法和富兰克林差不多,所以,他们俩才用比赛的方式来决定谁先挑。比到半路,飞坦却要暂停,明天再比。芬克斯当然不干,飞坦也不管他,自个走了。不甘心的芬克斯就追上去,追到了一座教堂,遇到了正在给人做仪式的多恩神父,和正在帮神父打下手的飞坦。
芬克斯不是多恩神父的教子,却非常喜欢多恩神父。他喜欢多恩神父的理由,和许多喜欢神父的孩子理由一样,他喜欢神父那种无差别的、平等的、真诚而亲切的对待。多恩神父是难得的不说教、不谴责、不刨根问底的神父,只这一点,就让他备受孩子们的欢迎。他也不参与任何流星街的管理,只是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践行自己的原则。
遇到了多恩神父,比赛什么的当然就进行不下去了。多恩神父以为芬克斯也是来参加仪式的人,就让他也进教堂等候,还让飞坦给他发小册子。芬克斯搞不清状况,也拒绝不了多恩神父,就稀里糊涂留下来做仪式了。之后,每到多恩神父做仪式的时候,芬克斯就会来参加,一来二去,就和那个跟他比赛又跑掉的小子成了玩伴。
就是那时候,芬克斯第一次从多恩神父嘴里听到了“阿飞”这个名字。在多恩神父那里,飞坦一直是“阿飞”,从来都是,没有变过。
旅团里也只有芬克斯知道飞坦的名字来源。他本来以为飞坦的名字就叫“飞”,有一天不知怎么说起神父的名字来,飞坦说神父的名字是自己改的。神父很喜欢那位写出了“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诗句的诗人,于是就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那位诗人的名字。说完神父的名字由来后,飞坦又说自己的名字也是神父改的。那时,芬克斯才知道,原来他叫“阿飞”那么久的那个小子叫飞坦·博通。
听到这个名字,芬克斯就开始吐槽飞坦的名字奇怪,多恩神父笑着解释了飞坦名字的由来。飞,是笨鸟先飞的飞,坦,是坦坦荡荡的坦。而飞坦的姓氏,也被多恩神父稍微改动了一下,从“博特”改成“博通”。多恩神父认为流星街的人都是“笨鸟”,笨鸟先飞,坦荡博通,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