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腔,没适应前根本喘不过气来。 灵堂的人不算多,在内部的应该都是和死者关系很近的亲人,哭声明显。 正中央是一口冰棺,棺里躺着的显然是已经去世的杜老太太。 冰棺前有一个黄色的软垫,还有一个像锅一样的盆子,里面堆放着黄纸,火光在烟雾中跳跃。 鸦透从踏进灵堂开始,胸口就格外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像是被黄纸烧掉时的烟雾拉进了不知名的地方,手脚冰凉地坠入无底的深渊。 001加了好几声:【宿主!】 终于在第六声的时候,鸦透终于给出了反应,愣愣转过头,“怎么了?” 001着急的话在看清鸦透时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全部都化成了一句话。 【宿主……】001愣住,【您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鸦透抹了抹自己的脸,果然感觉到一脸泪水。 他想擦干净自己的泪水,却越擦越多,001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伸出个机械手揉意识海里的白团子。 杜望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开口:“去拜一拜,然后烧点纸。” 鸦透照着做了,走到软垫前,跪下之前看了一眼冰棺里的杜老太太。 冰棺里还摆着假花,里面还躺着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身上穿着寿衣,双手叠着放在腹部,好像仅仅只是睡着了。 而冰棺旁站着黑衣服的人,就比鸦透高了一点,戴着孝布,没有掉眼泪,目光落在冰棺里的杜老太太身上,一步都没有挪开。 鸦透垂下眼,感觉眼泪流得更凶了点,跪在垫子上朝冰棺的位置拜了三拜。 “青阳,拿点黄纸来。”杜元修道,“我给伯母烧点。” 冰棺旁边的人动了,他显然就是杜元修喊的那个“青阳”。 而资料上显示,杜老太太的小儿子就叫杜青阳。 杜青阳从红色的袋子里拿了一部分出来,又分成三部分,两份给了杜元修和杜泊川,剩下的一部分他拿到了鸦透面前。 鸦透接过,小声道:“谢谢。” “黄纸是称好了的,大哥他们还在路上,没有赶回来。”杜青阳脸色有些憔悴,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嘴巴很干燥,声音也极其嘶哑,“剩下的等他们回来烧。” 杜元修:“行。” 杜青阳点了点头,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冰棺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棺前的柜子上放着杜老太太的黑白色遗像,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让现场的气氛格外沉重。 遗像前摆着香,两旁还有蜡烛。 之前有人给鸦透说过,香和蜡烛在停棺时期是不能灭的,需要有人轮换着看守,防止它灭掉。 那人说,按照家乡的说法,灯和蜡烛的光亮是用来保护刚死去的鬼魂的,也是指引他们回来的“长明灯”。 鸦透把黄纸烧好之后,眼泪流个不停,还因为烧黄纸的味道呛到一直咳嗽。 眼眶通红,又哭又咳,看着格外可怜。 “里面味道大,要不去屋外吧?”杜泊川道,“人还没来齐,没那么多规矩。” 杜青阳抬头,黑沉沉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会儿,“去吧。” …… 鸦透从灵堂里出来,接触到屋外的空气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 他给自己擦干净眼泪,等气息平稳。 杜老太太是凌晨走的,还在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