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检查了监控摄像头。巧合的是,事发之时可能拍到她杀人过程的摄像头已经坏了,似乎是像桌子一样炸开的。
她走到临近的卫生间抹掉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又去检查了其他地方的摄像头,一样的情况。
她回到更衣室换掉了沾满血迹的衣服,暂时把它放进一个陌生的柜子并记住位置。
她拿了点酒泼在衣服上,用打火机点了,关上柜子留一条缝。烟雾细细密密的从缝里溜出来,越来越多。她控制火别烧的太大,烧完之后把灰装进容器里,去水槽用流水冲掉。然后在回来把柜子清理成原样。
然后是纪世凌。
她看着破布娃娃觉得有点凄惨,摘下了他手上的戒指收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痕人为的太明显。
鹿屿不知道酒店里原先的其他人都跑哪去了,刚刚起来走动的时候却发现几个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的陌生人,吓了她一跳。
有一个人面目全非,昨天晚上大概还是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酒吧调笑客,现在就凄惨的躺在这里,无人问津。
鹿屿试着拍拍他们查看他们的情况,没有人醒来回应。身体已经不再温热了。
她坐在纪世凌旁边,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生活着的认为的安稳世界是否只是一层笼罩在表面的幕布。
又或是,她所经历的这场暴.乱是骇人听闻的惨剧新闻,还是一笔带过掩盖下的一起小纠纷。
到现在,依旧没有人员前来酒店。
不过,也方便了她掩埋自己的罪行。一张遮掩的大布罩下,谁能分得清一切?
她甚至有点说不清自己的心态。
她开始蓄力,尝试抓住那一道无形的交界。
碰到了!她一下子感觉自己轻盈而分散了起来,半飘在黑墟中,能感觉到一个个小小的光点。
她半拖着纪世凌,逐渐靠近一个光点,光点越发刺眼,如同通向越来越大的发光出口。她越了过去,刺眼的白色光幕再次一闪而过,她跌出来,周围在一片不知名的荒野上。
她把纪世凌扔到了地上,喘两口气缓了缓。
这是她在和纪世凌打起来时突然出现过的异常。她当时没弄清怎么回事,很快又自己闪了回去。
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
清新的空气,好似真实的旷野,她想道。但不确定。
她看向前方的林子。未开发过的林子。林木错杂难入。她往里走,把纪世凌拖入林木深处,稍微弄出来一片空地。
她再看了一眼,破布娃娃很安静。活着的人和死了的真是很不一样。死去的破布娃娃很安详。
她叹了口气,也没力气挖坑,就盖了点树枝树叶。没再碰那具尸体。
她往回走,原路返回时一边走一边弄了点树叶什么的掩盖来过的痕迹。
退回到闪过来的地方时,她又钻进那道无形交接进入黑墟,挑了另一个光点钻出去。
酒吧还是那个废墟酒吧,很安静,没有什么动静。废墟的主要是里面,门面还是像模像样的,门口有些奇怪的血痕和污迹,再远点就是警戒线分割,和禁止进入的牌子。
酒吧的门是不透明的。以往的夜晚,打开那一道门,如打开世界的分隔,进入的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夜色世界。现在门依旧关着,不动的门是安稳现世和不安定的暴.乱事件间的巧妙分割,门后一片废墟隐于昏暗。
现在外面已经将近下午了。
昨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被封锁了消息。众人所知的是,有人在酒吧门口闹事,影响到酒吧正常营业,报警后疏散了酒吧人群,并封锁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