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的视野,变得近乎黑白灰的色泽。
一群穿着白大褂实验服的人,聚在屋子里。
围着的是几个躺在白色床上,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病人。众人表情各异。屋内的气氛伴随着淡淡的焦躁和迷惑不解。
一位有些年纪的教授皱着眉头开口;“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突然异化成这样了?”
这几个实验体的选择很特殊,针对病毒的变异性,他们选择几个不同的人进行不同方向的引导的尝试。
但仅仅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恶性异化的速度和程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几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变得微弱,大片大片红疮褪去后留下深色痕迹,几处皮肤溃烂,内层显露,足以让大多数不忍直视。
肌肤逐渐成萎缩状态,好似塑化后的尸体。有一人的身上甚至已经显露出了类似尸斑的痕迹。
有人叹了口气,道:“这几个估计又得丢到‘轻症区’那里了,又被实验坏了,没救了,最多拖个半个星期,放着摆那儿自生自灭。”
“轻症区”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轻症区,而是不再有实验意义的病人,或实验失败等死的病人在城外围自生自灭的存放处。
最近“轻症区”病人可是不断的迅速增加。实验失败的周期越来越短,那群研究人员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越发懊恼。
据他们的研究,这种病毒的存在使人类基因不定向改变的能力。病毒的母种侵入人体后,以不明规则展开自身变异,并引导人体遗传物质进行因人而异的改变,从而在某种概率上产生人体异能的进化。
但基因的改变方向不定,进程不定,人体适应度有限,不能达到适应条件的人体在病毒攻击下便会逐渐发生恶性异化,身体崩毁。
他们现在进行不断的尝试,企图制造出异能实验体,但由于未知原因,实验体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
回想起第一个造出来的爆炸异能实验体,真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万中无一的奇迹。
可惜了,一时不察,没看住让他逃了,越狱溜出去自己把自己给毁了。
想起来就让研究员们心痛万分。尤其是看着这一个个不断增多的糟糕失败的实验体,眼不见为净,远远丢去外围城区放着,死后不远就是尸体处理焚化处。
只是他们应该没想到,这些失败的实验体堆在一起聚集着也会出事。
、
鹿屿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隔离城区,屏蔽器时长刚好耗尽。
她心里一遍遍的回想妈妈的样子和她说的话。
心想她去晚了。
后悔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心。
一点点的隐隐的怀疑与恐慌,缓缓聚在心头,堆成一个焦虑的担忧。
“这个病毒很奇怪,会让人变的不一样…我走不了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伤口接触到病人的□□,不要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名义给你注射什么液体…”
一下子说了长串的话,她要歇息一下,想喘口气却控制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离这里越远越好…病毒染上了我的身体,已经有些恶化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在这里接受隔离,等待治疗…都会好起来的…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你…”泪水微微沁出她的眼眶。
鹿屿带不走妈妈了,当她微微掀开被子发现她的身体浸透了血液。溃烂的血迹蔓延至床铺。
且不说带走的过程中是否会让妈妈的身体进一步受到伤害,带走后鹿屿没有能救治在这样情况下的妈妈的条件,而她也无法被送往医院,否则必然会又被送回隔离区,白忙一场。
她只后悔因为为了简便易行,又一心想带走妈妈,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