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殿下,犬子无知,头一次进宫,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臣怎么都找不到他啊。” 林祯一听跟兄长有关,也着急了起来,但是她不想让父亲过于担心,还不忘了先安慰父亲道“爹您莫急,宫里就这么大,我马上派人去找他,一定能找到的。” 林敬则掩面道“多谢殿下,是老臣教子无方,等找到犬子了,老臣一定让他给您和陛下磕头谢罪。” 沈定也宽慰他道“林卿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谅林禛也只是一时贪玩走远了,朕让人把他找回来便是,你不用过于自责。” 林祯还是不放心自家兄长,便下定决心道“我也去帮忙找找,陛下,爹爹,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找到兄长了马上回来。” 沈定见她身上还穿着华丽繁琐的长裙,怕是行动不便,而且这会儿宫里乌漆嘛黑的,还夜深露重,林祯身上的裙子华而不实,恐怕会着凉,便道“你在这里等着吧,让宫人去就好了,夜里你也行动不便,要是摔着就不好了。” 林敬则哪里敢惊动皇后去找他的儿子,哪怕皇后是他的亲女儿,可如今他们到底是君臣有别,只好惶恐道“是啊殿下,犬子不值得惊动您的凤驾。” 林祯却道“不管怎么说,林禛都是我的哥哥,我不能坐视不管。爹您年纪大了,先进殿里等着,我去找找哥哥在哪里。” 沈定见林祯执意要去,劝不动她,但也怕她一个人去找人不安全,便也说道“那朕陪你去,这里风大,林卿你先带着家人进泰永殿里等着。” 林敬则见皇帝和皇后都要帮他去找儿子,惶恐极了,可是帝后不给他劝阻的机会,直接带着宫人去找林禛了。 虽说过年,宫里到处都挂上了红灯笼,但到底是冬天的深夜,又暗又冷。林祯身上穿着的长裙并不保暖,裙摆又长袖子又大,走路都不方便,地上的积雪还没化,沈定都怕她不小心摔了,只能一路扶着她走。 林祯被冷得不停地哈气搓手,却不敢疏忽任何一个地方,她一边给自己取暖,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自己漏看了哪里,错过了林禛。 沈定也在帮她找,但是看到她一张脸被冻得通红,生怕把人给冻坏了,就松开她,将自己身上的皮草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林祯原本在专心致志地找人,并没有注意到皇帝的举动,突然身上一暖,她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身上多了件大氅,这正是皇帝之前穿在身上的。 她抬起头,看到皇帝只穿着龙袍,虽说是加厚的,但这里天寒地冻的,怕是也耐不了寒,她怕把皇帝给冻坏了,那可是大事,就要把大氅脱下来还给皇帝。 沈定却阻止了她,说道“没事,朕扛得住,倒是你,身体这么弱,别一会回去着凉了,接下来还有得你忙呢,生病了可不好。” 林祯迟疑道“可是,这样您不冷吗” 沈定无所谓道“朕身体比你强壮许多,这点寒冷算不得什么,好了,咱们再往前面找找,说不定你兄长就在前头。” 林祯愧疚道“都是我的哥哥不好,连累您跟我出来受冻。” 沈定笑道“没关系的,朕也刚好出来走走透透气,刚才被一群人围着怪闷的。” 林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身体比刚才暖和了许多,心里也有点热,她感激皇帝的体贴,默默地跟上前去。 康静想和林禛相处多一会儿,带着林禛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花园去,今晚宫里的人都去泰永殿了,御花园里冷冷清清的,不过也刚好合适她和林禛独处。她忍不住想,她这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