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滑去,眯着眼搜寻飞贼的影子。
薇薇安认得这个战术,她在找球手选拔的时候也曾使用过,这十分讨巧而且节省体力。但此时的哈利并没有当时薇薇安闲适的心情。
目睹了他两名队友被伤害的他十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有自己的责任要履行。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回想伍德的话语,一边找寻着任何可疑的声音和反射的光亮。
“你先躲在一边,等看见飞贼再说,”伍德在赛前这样嘱咐道,“我们不想让你早早地就遭到袭击。”
第一次上场的哈利认真照做了,虽然这不代表斯莱特林队就会大发慈悲忘记他的存在,但相比场上的其他队员,远离中心的他确实已经幸免于好几次恶意突袭。
格兰芬多得分后,他翻了几个筋斗,表达自己喜悦的情绪。现在他又回去寻找飞贼了。有一次,他突然看见金光一闪,但这只是韦斯莱李生兄弟中某一个人手表的反光;还有一次,一只游走球决定朝他这边冲来,那样子就像一只炮弹,但是哈利躲开了,弗雷德追着球赶来。
“没事儿吧,哈利?”弗雷德只喊了一声,就狠狠地把球打向马库斯·弗林特那边。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李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等一一那是飞贼吗?”
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人群中传出一片窃窃私语。
哈利看见飞贼了。他心里一阵激动,俯冲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一一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一一他能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翅膀扑扇着,在前面飞蹿一一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一一嘭!下面的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
薇薇安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冷气,腾地站了起来,满腔怒火随即翻涌——她也是一个找球手,知道在高速飞行时遭到剧烈冲撞意味着什么!要是哈利正在转向,亦或是他没抓紧扫帚,从高空坠落的他生命将会遭受非常严重的威胁!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霍琦夫人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让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发任意球。但是,当然啦,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迪安.托马斯大声嚷道:“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
“这不是足球,迪安,”罗恩提醒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是不能把人罚下场的﹣一还有,红牌是什么?”
可是海格赞成迪安的意见。
“他们应该改变一下比赛规则,弗林特在空中差点把哈利撞了下来。”
缇娜看了一眼叽叽喳喳交谈着的一年级新生们,将气得快冒烟的薇薇安拽回了座位,薇薇安动了动嘴唇,淑女教养让她下意识地避免在周围都是人的公共场合说脏话,但她忍不了了——去他的淑女教养!
“我想好了我圣诞要什么礼物了,我想把这个愚蠢的、肮脏的、像个巨怪一样目无规则、脑袋空空的家伙装进麻袋狠狠打一顿,再……唔……”
缇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好友放飞自我的发言,“不,相信我,你不想。你一定不会打算在美好的节日里获得与他相关的任何东西。”
说完,她顺便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注意是否有人对薇薇安的痛骂有所反应,“还有,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多讽刺人的语句了?”
“其实,我还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