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肤浅了,因为艺术,是不分层次的。” 卡伦平静回应道: “但艺术,分水平。” “啪!” 那头,用极重的力道将电话挂了。 卡伦也放下了电话, 皱眉疑惑道: “他怎么……” 卡伦将右手手指松开,因为喉咙处掐久了,有些疼痛,不得不轻轻抚摸,同时干咳了几声: “知道我很年轻的?” 最后一句话,从先前的沙哑低沉,恢复到了卡伦本来的音色。 …… “哆……哆……” “进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坐在书桌后面的狄斯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卡伦。 “爷爷。” “什么事?” “修斯火葬社,好像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刚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好像是凶手,那个皇冠舞厅的变态杀人魔。” 爷爷放下手中的钢笔, 问道: “报警了么?” 卡伦摇了摇头。 “报警吧。”爷爷建议道。 卡伦其实没想报警,因为对方在电话那头已经明说了,他的这幅作品,已经完成了。 就是说,如果有被害者的话,他也已经死了。 喊警察,去收尸么? 卡伦觉得没什么意义,除非凶手在离开作案现场时走在路上摔断了腿,正好警车开到了他跟前。 “你是担心万一这是个玩笑?”爷爷问道,“不用担心,就算是报了假警,也只是罚点款而已。” 卡伦再次摇了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现在去修斯火葬社看一看。” 去看一看,他的新作; 狄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颔首: “你可以去,我同意了。” 卡伦仍然站在门口,没动。 “嗯?”狄斯放下茶杯,“怎么了?” 卡伦舔了舔嘴唇, 很直白地道: “我一个人,不敢去。” “呵呵呵。”狄斯忽然笑了起来,“你小时候晚上不敢去盥洗室,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忽然间, 狄斯沉默了, 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悻色。 …… “怎么了,我的小卡伦?” “爷爷,天黑,盥洗室,尿尿,我一个人,不敢去。” “那爷爷就站在走廊这里等着你,你去里面方便好不好?” “爷爷和我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 出租车从明克街一路开到了位于郊区的修斯火葬社,距离有点远,时间是卡伦从皇冠舞厅打车回家的两倍还多。 到了修斯火葬社门口,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看向坐在后座的狄斯,笑道: “您好,45卢币。” 狄斯递过去一张面值50的钞票,司机找回5卢币递了过来,狄斯接回。 随后, 爷孙俩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