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啊,你也不用耿耿于怀。谁年轻的时候还不犯点错啊?” 程澜嘟囔道:“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失去的是大学期间唯一一次可以去参加国庆大阅兵方队的机会。而且,以后别人提起我,都会说我浪费粮食。” 以后别人说到她,就是‘那个浪费粮食的程澜’。这个章一盖,真的是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高战清笑,“你也不无辜啊。确实倒了......有五钱米饭没有?” 是有点可惜。 到时候他应该在上头有个位置站的。 京大方队过去,他指着里头高挑、显眼的程澜跟人道‘这个是我没过门的大孙媳妇’,那确实是长脸啊。 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向前看的。 “哪有五钱啊?就贴饭盒低的那点,最多三钱!不过,三钱也是米饭。倒了就是倒了,这是性质问题!” 高战清道:“嗯,知错能改就行。虽然你改正的方式方法有点不循常理。不过,之后确实没再浪费了。” “之前也没有。”所以被扣上那个帽子,程澜多少还是有点委屈的。 她承认自己不对,但真的没有那些人说得那么严重。 高战清温和地道:“不要紧的。谁说这个名声就会跟你一辈子啊?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做,这点事不会有人反复挖出来说的。你不是在资助乡下小姑娘读书么,不是提供了百来个工作岗位给退伍兵和待业青年么?哪能因为那一点事就一杆子把你打死了。你啊,还是没经过太多的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总理年轻的时候都曾经被开组织会议专门批评过的。可你看后来谁揪着那一点陈年旧事不放了?” 旁边的吕军医挑眉,“总理能有什么事被专门开会批评啊?” 她和程澜以及众多华国女性一样,都是视总理为完人的。 高战清见吕芳和程澜都盯着自己,笑了一下道:“三四十年代的时候在延安,部队上组织我们学习,让我们要树立正确的择偶观。上头的领导就把总理请来现身说法,都知道他和邓大姐是模范夫妻嘛。一开始都以为他会讲和邓大姐的事。结果他来了之后很豁达的讲了在法国勤工俭学时的往事。” 程澜和吕军医更好奇了,总理在邓大姐|邓妈妈之前还有往事啊?而且还是被组织上专门开会批评的往事! “那会儿他们一起出去有个张女士十分的出众:模样好、学识佳。总理和她就走得比较近。出去勤工俭学的大多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总理当时才22,邓政委才16。那个年龄的人容易非黑即白,觉得他打着勤工俭学的旗号出国,不忙着寻求救亡图存的革命真理却去搞对象是大错特错。就开了那么一次组织生活会议专门批评他。” 程澜瞠目,组织上管那么宽的?革命者难道不能处对象么?又不是当苦行僧。 看老头子停下来喝开水了,吕芳催促道:“然后呢?” “总理说当时还没到那步。不过最后没和张女士走到一起倒不是因为被批评,而是发现彼此不是同路人。张女士只是革命的同情者,不是一个革命者。张女士参加过‘五四运动’、和他一起创办觉悟社、又一起赴法勤工俭学,但后来遇到挫折便退出了旅欧中国少年□□,专注学业了。她在法国一直拿到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大学任教。” 吕芳道:“那会儿邓大姐呢?” “邓大姐在国内,她比总理小六岁多。” 程澜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原来邓妈妈也比总理小六岁多啊。 “当时总理跟我们讲这个,就是让我